炎炘还觉得自己有点委屈,硬要说她这十几年的战绩就只是拉过寒涟一次小手,现在抱到了一次寒涟,还都是她这两个月靠一些小伎俩才换来的。
事实证明,守规矩守到她这种程度是追不到一心想逃的准媳妇的。
“我既不想嫁你,也不想娶你!”
“这怎么行?我俩不成亲,那不就只能让那个姓钧的去天命府祈灵求子了?我才不想他求的灵子年龄大过我俩生的娃。”
“谁要跟你生——你凭什么觉得我就只有你一个选项?符合我择偶标准的人明明是珏……”
“——呸呸呸!我知道你俩都是在我面前演戏,你俩要是真有啥最先跳出来的肯定是岳母她们,就算岳父只是秋家的养子,这表亲的关系也不是你们说不认就能不认的啊。”
“但我还是不喜欢听你哥呀哥的叫那个讨厌鬼,你叫我都没有这么亲密!”
“什么演戏,我就是喜欢珏哥不喜欢你!谁讨人厌的本事比得过你——”
“我说了我不喜欢听!”
“……你干嘛!谁准你捂我嘴了?!”她都还没动手呢!
“我的心准了。”
炎炘理直气壮。
“你的心又关我什么事,真是不可理喻!”
寒涟忍无可忍,气得直接在炎炘准备撤回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驺吾始终按照炎炘的事先指示,沿着道路缓慢行进着。
两人一路吵吵闹闹,都没有了心思去观察周围的反应,但越是如此,道路两旁忙着礼让的行人和缁龟卫就越觉得此刻的炎炘和寒涟是在打情骂俏,他们避让的动作都变得越发迅速,生怕惊扰了二人。
“——哈哈,没想到你们二人都变得这么要好了。”
吵闹到兴头之时,炎炘和寒涟都乍然听见了一道充满着岁月沧桑的阴哑女声。
二人闻声望去,才发现此时驺吾刚好带着她们经过了醉梦阁外,而发声之人正是走在一众醉梦阁官员最前方的一名年过鲐背、墨发犹亮的紫衣老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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