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物也都破损地不成样子,活像街上组团乞讨的叫花子。
突然千仞雪两眼一翻,终是撑不住晕过去了。江晚露出一抹属于胜利者的笑容,嘴角溢出鲜血,也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医疗室了。
“圣女殿下醒了?怎么不再睡会儿啊,反正醒了还得打,多休息休息方便再战啊。”江晚刚起身就听见胡列娜含着怒气的声音。
胡列娜原是某位长老的孙女,与江晚同岁。后来长老为武魂殿牺牲了,比比东为显敬重亲自料理其后事。带着江晚也是为了熟熟脸。
江晚去时就看见还小的胡列娜自己在角落哭,便上前去安慰她。这一来二去的,两人便熟络起来。胡列娜还有个哥哥叫邪月。
这两人就是江晚为数不多的好友了。
江晚稍有些心虚的笑笑,也不回话,只拿眼睛在周围环视了一圈,看见另一铺床上躺着的千仞雪才放下心来。
胡列娜注意到了江晚的动作,心中火气更盛,刚要说话就被进来的自家哥哥邪月抢了先。
“娜娜你别这么说啊,有圣人言‘强大的魂师是在血与汗中成长起来的’,江晚身为魂师,身上有点伤可以理解嘛。”
胡列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又是哪门子圣人说的。”
邪月贱兮兮地笑道:“你哥我啊。”
江晚见两兄妹又纠缠在了一起,你给我一巴掌我戳你腰窝子。这已经是常态了,两兄妹在外头一个比一个有精英魂师的派头,但私下里就是两个幼稚鬼。
许是胡列娜和邪月吵闹的声音太大,千仞雪醒了过来。
因为每回千仞雪找江晚切磋完,两人都会出现在医疗室,胡列娜对千仞雪很不满意。任谁看到自己的朋友因为另一个人,每个月和打卡一样准时到医务室都不会开心。
邪月到底是哥哥,率先关心道:“千仞雪你还好吗?有什么不舒服的要及时告诉医师,别留下了暗伤。”
千仞雪摇摇头。
胡列娜看着她这沉默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张嘴就刺她,“她能有什么事啊,一个月拽江晚来一次医疗室,不知道的还以为打卡上班呢。”
千仞雪不说话,只抿了抿唇,低下头。苍白的精致容颜隐于阴影中,让人无法看清。头发微乱的散开,稍稍遮住了些许面貌。给本就倾国倾城的长相平添了一份脆弱,瞧着像个被人欺负的小可怜,格外惹人怜爱。
胡列娜也不是个心狠的人,看见她这副模样也有点不忍。但又碍于面子不想道歉,只好拐弯抹角的服软。
“我说你们也是,切磋就切磋,非得弄得那么惨,就没见过切磋进医疗室的。说吧,这回又断了几根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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