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燕清黎不想回答,秋兰溪便体贴的没有多问,不过桌上的那本《周公解梦》却已经让她隐约有所猜测了。
显而易见,燕清黎做了个于她而言不太美好的梦,而这个梦可能还与自己有关?
燕清黎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快要暴露了,她瞥了一眼被秋兰溪带进来的糕点,不由皱了皱眉。
习武之人在初练武时对食物的消耗极大,所以才会有穷文富武这个说法,但一旦练至高深之处,往日所食食物的精-气便不会有丝毫浪费,会一直储存在丹田里,并不会让人感到饥饿。
不过燕清黎真正的练武进度从未告知过任何人,因此自然也不怪别人会担忧。
秋兰溪看燕清黎盯着糖糕没动,不由道:“殿下可是觉得没有胃口?我听说酸梅开胃,不若我叫人去取来?”
燕清黎一向少食,平日里饭量还没秋兰溪大,但若说她厌食,秋兰溪也没瞧出来,都不知她吃那么少是怎么维系身体的营养的。
“不必,”燕清黎一听酸这个字眼皮便忍不住跳了一下,目光转向秋兰溪,眼神微变,“不若如此,还是卿卿来喂我吧。”
“好呀,”秋兰溪浅笑,“能为殿下分忧,我求之不得。”
燕清黎“呵”了一声,看着她‘真情实感’的假笑,就不由想起她梦中是如何诓骗自己的,心情越发的不美妙起来。
秋兰溪脸上的笑意却变得越发好看起来,她伸手捻起一块糕点来递到燕清黎唇边,燕清黎伸手揽住她,她立马就温顺的贴了上来,弧线优美的面颊对着她,含羞带怯。
燕清黎心里不由舒服了一点,梦毕竟是梦,秋兰溪再胆大包天,又哪敢做出那等行为?对方能做什么,不都得听她的?
在秋兰溪的小意讨好下,燕清黎心情终于彻底平复下来,不再将昨夜的梦境当回事,说到底还是她最近杂书看得太多了,不然以往何曾梦到过这等事?
若她真有那等想法,早该如京中那些贵女一般偷偷养着面首伶人了,又何至于等到现在?
所以果真是yin书害人!
燕清黎毫不犹豫的将黑锅甩给了话本。
见她没了刚见到自己时的微妙排斥,秋兰溪才开口,柔软的眸光像是要将春水都融化一般:“殿下,这糖糕终是不管饱,不若叫春粟姐姐上膳?”
燕清黎不自然地移开视线,须臾才道:“不必,”她微抬下颚,“倒杯茶给我解解腻吧。”
秋兰溪稍挑眉梢,这态度怎么比刚才还奇怪?
其实燕清黎倒对秋兰溪没有意见,她只是突的意识到,自己近来的行为已是有些越界,难免让人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妄想,可无情的说,无论最后成败,她都没想过跟秋兰溪生同衾,死同椁,既如此,自不该给人什么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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