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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黎手一松,看着秋实的头重新跌回污水里,凌厉的眸子毫无波澜起伏,不过眨眼间,就有人从黑暗中走出,重新将秋实拖了下去。

她直起身,看着被挂起的侍女,不疾不徐道:“秋实是个硬骨头,那么夏蝉你呢?”

根据秋兰溪跟公主府丫鬟打听的情况来看,燕清黎不喜人近身,是以只有四个大丫鬟和一个嬷嬷,而其中四个大丫鬟就以春夏秋冬命名,结果竟然其中两个都有问题?

心头的困惑并不影响秋兰溪的行为,她默默将自己的锦帕递给了看着自己手皱眉的燕清黎,只是,手并不稳,仿佛这个动作就已经耗尽了她所有气力一般。

燕清黎看她一眼,平静的收回视线,接着道:“偏偏本宫最不喜欢的就是硬骨头,本宫听说,你有一哥哥,在皇宫当差?又有一妹,嫁与了永安巷的王屠夫做妻?”

她笑了一下:“既然你的骨头那么硬,那最好给本宫一直这么硬下去!”

夏蝉恐惧地看着燕清黎,不明白她从未找过他们,连话都不曾跟他们说过一句,对方是怎么挖出来的?!

燕清黎面带笑容:“你们给本宫好好招待她,可别死了,万一父皇想见见她呢?”

她看着秋兰溪,微微挑眉笑了笑:“卿卿,走吧。”

秋兰溪尴尬地望着她,干巴巴道:“殿下,我腿软了。”

虽然在边疆的经历拉高了秋兰溪对血腥事件的承受上限,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不害怕这样的场景了,恰恰相反,她怕得不行,尤其是致使这一切发生的不是别人,而是她的枕边人。

燕清黎轻笑着摇头,道了句:“倒是本宫考虑不周了。”

她走过去将秋兰溪抱起,对方深谙顺杆子往上爬的到底,直接借此伸手环住了她,颤抖的眼睫扫过她的脖颈,带起些微的痒意。

仗着燕清黎看不到,秋兰溪疲惫眉眼里满是思索。

燕清黎不可能无缘无故带她过来,一时兴起也不是这么兴起的,她听春粟说过,对方身边的几个丫鬟都是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她的,而能提前这么久就布下暗子,不像是宁朝内部的手笔,毕竟她无论如何都只是一个公主。

也就是说,是滕国?

被宁朝灭国的滕国与宁朝打了几十年,起先一直都是被滕国压着打的,以那时滕国的实力,倒确实有可能把宁朝漏成筛子,燕清黎带她见夏蝉,难不成是怀疑她也有可能是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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