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优熟练地转过方向盘,将车子驶向与大教堂相反的方向。
窗户外,那栋白色的建筑渐渐远去。
岑洺却直觉那儿也许发生了什么,裴优显然是知情的。
因为裴优正在开车,出了教堂区就是高速路口。他怕对方分神,忍住了没说话,一直憋到等下车了才和对方理论。
裴优将车停在一处住所之前,随便找了个地方放下了。
车门一开,岑洺就从里面蹦出来,着急地抓着裴优的衣角询问:他们在那里做什么?
你担心他们啊,没事的,死不了。晏煊那伙人是去给教会施压的,最近因为伊赛斯那个突然出现的神明,这阵子教会的事可多了。
哦,没事就好。
岑洺听到这儿才稍微舒了口气。
他担心那些人,既有剧情原因也有他自己的缘故。
其实教会也出不了什么事。
裴优散漫地答了一句,抬手将嘴里的烟拿下来掐了,手上戴着那枚银色戒指。
一见到戒指,岑洺就心情微妙,如果眼前的白毛高中生和其他人都是自己前任的切片,或者说他的前男友也是切片之一为什么会这么巧啊。
他想不通。
想到这里,他才反应迟钝地意识到,眼前这位可能也和他前男友有些相似之处。
完全看不出来。
裴优领着岑洺往房子那儿走,见他慢吞吞又狐疑地打量自己,奇道:怎么了?
没事。
哦?
裴优是不信的。
他带着岑洺回了自己的住所,一个郊区的小房子,周围全是树林。
岑洺被他领着进了卧室,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裴优自己独居的地方,四周空荡荡,家具少得很整洁,桌子上有枪械,一些零星衣服挂在衣架上。
房间里找不到椅子和沙发,岑洺只好站在床边打量。
你坐床上吧。
裴优背着他换衣服,将身上的外套脱了,露出光裸的背脊。
岑洺疑惑四处张望:你这里怎么没有椅子?
之前搬到客厅了,很沉,你随便坐床上就好。
裴优应了句。
可以吗?
嗯,反正我也在你床上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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