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有一些不一样。
那会儿他们紧紧相贴的皮肤间,还隔着两层睡衣。
两周后的复查刚好又赶在周五,裴书言请了一天的假,在专家诊室里跟个小学生般,板正又认真地坐着。
“冉儿!你看!”
邱念云在走廊的长椅和冉宇桐并肩发呆,一边吃着冰激淋,一边拽了拽儿子的胳膊。
“看你哥,好乖哦。”
冉宇桐痴迷地望着裴书言的背影,口头跟邱念云嗯了一声。
“您说,我作为当事人,您作为当事人的母亲,咱俩双双在外头躲着,是不是不太好?”
“这有啥不好的。”邱念云抿着勺子道:“这种老大夫絮叨着呢,还不如等你哥听完一并再给咱俩传达主要精神。”
诊室外的三五个孩子正在嬉戏打闹,因周遭安静,一时显得吵。
正当几位等候的病人、家属皱起眉时,一位年纪明显要大一些的男孩,从走廊另一头远远跑来。
他食指贴着唇边,跟个小大人似的,带着一帮跟屁虫离开了。
“您现在是不是特别安心。”冉宇桐没来由地问。
“是啊,其实有你哥盯着,妈妈上周就想走了。”邱念云目送着领头的男孩,眼含笑意道:“这不是惦记阿裴吃饭不大好嘛,想着多给他调调饮食,现在瞧着他也恢复了,你也没事儿了,妈妈也可以真真正正地放假了。”
“合着……您多留的这几天,不是因为我啊?”冉宇桐这才从裴书言英俊的侧颜中回过了神,满眼不可置信。
“哎呦,准备跟你哥争夺母爱了?”邱念云佯装为难,故意跟儿子开起玩笑:“比硬件,那你可能会输。”
“您疼哥哥是好事。”冉宇桐顺势作出一副乖巧伶俐的嘴甜模样:“我怎么会吃醋呢?”
“我只会嫌哥哥赢得的爱还不够多。”
与此同时,门口的高个男人背过身去,欲盖弥彰地掩下耳尖迅速升起的红。
邱念云是周一离开的A市。
裴书言清晨刚把长辈送进车站,结果一到单位就接到了下午外出参会的通知。
“明天晚上才能回来。”裴书言无奈地朝话筒里说道:“对不住啊宝宝,本来说好要带你吃烛光晚餐的。”
冉宇桐顿时也觉得兴味索然,除了烛光晚餐,原本他还想了些别的……
“没关系。”再如何丧气也不能归咎于对方,他藏住情绪,嘴硬地说:“一天的时间也不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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