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体的生存本是生物最大的本能,但似乎有两件事总能让一个高等生物舍生忘死:一是母兽对幼崽的关怀,一是雄性想要交配的冲动。这两者在人类的语言中都被叫做“爱”。
在人类的历史长河中,古今中外的文艺作品最永恒的主题无非两个:一个是谁都躲不过的死亡,另一个就是谁都想拥有的爱。
也许这就是那个问题的答案:只有爱能与死亡抗衡,于是也只有爱能抵挡住人生被剧透后的荒芜。
可把这答案总结成话后,听起来竟又如此庸俗。
越对语言爱之深切,就越痛恨其无能。
秋辞从来都不是维特根斯坦的拥趸,他从不相信从说到听起码要打两遍折扣的语言能标注他世界的边界。
但现在他必须得承认了,那个字在他的世界以外,所以他的语言够不到它。
他没法依照约定俗成的礼节回复一句:“我也爱你。”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爱”是什么。
“对不起。”这是秋辞在心里对那句话的回答。
盛席扉没发现自己有需要秋辞说抱歉的地方。他高兴得很,自己没忍住说出了那句话,而秋辞没跑,真是谢天谢地!
某天下班回家,换鞋的时候在鞋柜里看见秋辞那双黑细带的夹脚拖鞋和自己的拖鞋摆在一起,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是和秋辞住在自己曾经的婚房里。婚房……嘿,婚房!
换好拖鞋从玄关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门,里面肉蛋奶蔬菜齐全,还有两瓶啤酒。有比夏天吃饭的时候来一瓶冰镇啤酒更爽的事吗?有!就是两个人不用杯子一起喝完一瓶冰镇啤酒!
他嘴里哼着歌,从冰箱里拿出一块猪肉和两颗青椒,洗菜的篮子是秋辞的,切肉的案板和刀也是秋辞的,放肉的盘子是自己从出租屋里带出来的。秋辞嫌丑,可谁让他有拖延症,一直说买新的一直没买。临时厨房也嫌丑,确实丑。催秋辞赶紧去选厨房,这是他的下一个小目标。
电话响了,盛席扉先接通免提,然后把手机摆在案板旁边,高高兴兴地:“喂?下班了?”
“还没有。”那边秋辞的声音正经又疏离,盛席扉就知道他身边有同事,不由也降低了音量,但依然高兴:“什么时候回来?”
“还得再等一会儿,马上要开个临时的小会。”
盛席扉一个没打过一天工的人,开始和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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