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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地发现他赤着脚,又没有穿拖鞋,干脆直接把人抱起来。
大约是刚睡醒,楚辞的眼神透出些迷茫,下意识地将手臂攀上陈峋的肩膀,主动靠了过去。
陈峋身体一僵,手臂在睡衣下绷紧,他把楚辞抱回卧室,但楚辞仍保持这个动作,手脚缠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这份依赖叫陈峋心动,但他也敏感地觉察到楚辞情绪不对。他维持着拥抱的姿势,一只手隔着睡衣抚摸楚辞的背,另一只手将他冰凉的脚趾握在手心:“怎么了,做噩梦了?”
半小时前他来卧室看过,楚辞明明已经睡着了。
楚辞其实已经清醒不少,但他不愿离开陈峋的体温,而是借着睡意,把头埋在陈峋颈间,含糊地「嗯」了一声。
大约是白天提到太多过去的事,晚上他就梦见了过去,但并不是什么好梦。
梦境最后是雪白的病房,以及从他手腕里流出来的蜿蜒血迹。
他在想,是不是他最近沉溺于陈峋的温柔里,有些飘飘然,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提醒他不要忘记自己曾经是什么样的人。
感觉到楚辞在发抖,陈峋收紧手臂将他搂得更紧些,温声问:“什么噩梦?”
楚辞不愿回答,只孩子气地小声重复:“就是噩梦。”
陈峋拿他没办法,楚辞不愿说他从不强迫,安慰道:“梦都是相反的,不用害怕。”
静静抱了一会,噩梦带来的恐惧才如潮水般褪去,楚辞有些不好意思,松开搂住陈峋脖子的手。
陈峋也放松手臂,但没有完全松开,仍将楚辞圈在怀里,垂眸看着他。
在陈峋的注视下,楚辞的脸越来越红,把头转向一边,却被陈峋突然箍着下巴又把头转了回来,被迫和他对视。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楚辞习惯晚上给陈峋留灯。暖黄的光点落在眼睛里,他的眼神在对视中变得柔软湿润,唇瓣微微张开,发出无声的邀请。
陈峋靠了过去,彼此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再靠近一点就能吻上。楚辞下意识闭上眼,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在剧烈的心跳里,他感到那温热的气息在他唇畔停留片刻,最后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陈峋在楚辞额头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时间不早了,继续睡吧。”
楚辞有些庆幸,也有些失望,仰头望向陈峋:“那你呢?”
“我也睡,不过要先去把书房的灯关上。”陈峋说。
楚辞这才满意,看着陈峋离开卧室,正要钻进被子里,突然发现戴在右手的手表不见了。
那道丑陋的伤疤就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眼前。
心猛地一沉,楚辞掀开被子满床找。
被子底下没有,枕头底下也没有。
明明在睡觉前手表还在,怎么会不见了?
楚辞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或许是洗澡的时候摘下来忘记戴上。就在他要跳下床去浴室找的时候,陈峋回来了。
陈峋走到床边,手里拿着他的表。
作者有话说:
第二更,明天上午见;
就快说开了,需要一个契机,楚辞还缺一个情绪的爆发点。
第39章
楚辞跪在床上, 条件反射地把右手背到身后,伸出左手从陈峋手里接过手表,动作太快, 几乎可以用夺来形容。
他背过身,先把手表戴上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转身面对陈峋,有些讪讪地说:“我还以为丢了。”
陈峋像是没有察觉他的反常, 语气依旧温柔:“掉在书房外面的地上了, 是不是表带松了?”
楚辞眼神没有着落,胡乱地回应:“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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