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
陈峋离开后,梁向聪扯掉领带丢在地上,眼神透出一丝凶狠,皮鞋底在那人脸上用力碾了碾:“你他妈不是挺能耐的吗?有种你再说啊, 今天梁少爷我就替你爹妈好好教你做人!”
陈峋抱着楚辞一路飞奔到楼下,小何看到楚辞这个模样都快吓傻了:“楚、楚先生这是怎么了……”
陈峋来不及解释:“赶紧去医院。”
一路上, 陈峋不停地喊楚辞的名字,终于楚辞像是听到了他的呼唤,在睫毛轻轻颤了两下后, 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眼神有片刻的迷茫, 楚辞黑白分明的眼珠怔愣地看着陈峋, 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上一秒他还在酒会,这会儿就坐在车里,还被陈峋紧紧抱住。
旋即他像被雷击中一般,全身僵硬了一瞬,又剧烈地颤抖起来。
陈峋心疼得快要窒息,他紧紧抓住楚辞的手,不停安慰他:“没事了没事了。”
或许是陈峋的话起了作用,楚辞逐渐平静下来,可在听到他们正在去医院的路上时再一次控制不住浑身颤抖,甚至比刚才还要厉害。
“我不去医院……”
楚辞不停重复,抓住陈峋的手臂,声音抖个不停:“你让人停车 ,你放我下车!”
陈峋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只能让小何停车。
“陈总我……”小何不敢回头,从后视镜飞快朝后扫了眼,看到陈峋对他点头就如蒙大赦般下了车。
车门被关上的声音像是某种信号,楚辞猛然回了神,从陈峋怀里挣脱出来,坐到旁边。
车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安静。
虽然楚辞清醒了,但耳鸣的症状并没有缓解,像是有人拿着铁锤从各个角度敲击他的大脑。他头疼欲裂,手指死死地扣着身下的皮质座椅。
他知道刚才自己反应过度了,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让陈峋察觉他的病。
楚辞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我没事,就是有些低血糖。”
他完全不敢去看陈峋的表情,也不知道陈峋会不会相信。他紧张地攥起手指,等待宣判。
终于他听到陈峋嗯了一声,“以前,我是说……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楚辞松了口气,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并没有听出陈峋语气里的停顿:“出现过,有几次吧。”
这一次他语气自然,因为说的是实话,有几次在外面拍摄时低血糖发作,他的确曾经晕倒过。
陈峋没有说话,楚辞从余光里看到他将手伸进口袋,紧接着一块奶糖出现在他手心。
熟悉的包装让楚辞的心颤了一下,忍不住朝陈峋看去,眼眶发红,「哥哥」两个字几乎脱口而出。
他别过脸,将那个称呼咽了回去,只在陈峋将奶糖递过来的时候小声说了「谢谢」。
陈峋看着楚辞苍白的侧脸,假装没有听出他声音里的哽咽:“不用谢。”
小何重新回到车上,陈峋给了他一个餐厅的地址。楚辞其实哪儿也不想去,他只想躲进一个封闭空间,把头埋进膝盖,等待耳鸣症状的消失,像之前无数次一样。
但是他自己跟陈峋说低血糖,如果拒绝肯定会被怀疑。
楚辞转向窗外,紧咬下唇,目光在S市灯火璀璨的夜景中游移,希望借此分散注意力,哪怕只有一点也好。
到了餐厅,陈峋要了个包间,在没有第三者的环境里,楚辞明显感到放松,只是在服务员进来点餐后又变得紧张。
陈峋把菜单递过去。
楚辞装模作样翻了翻,随便点了两样简单的菜品。
其中一道是时蔬,服务员站到楚辞的左侧,记下后又轻声问:“先生,请问是要白灼还是清炒?”
问了两遍,楚辞没有反应。
说没有反应或许并不准确,楚辞端着杯子小口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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