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你来的正好!”出乎意料的明媚态度,叫孔及令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一愣抬头看向许永承,只见他眼眸里带着的兴奋,是近几个月都未曾有过的。
孔及令不禁又想起了方才的贺昱,想来殿下的态度,应当与他有关。
他刚起身便听太子道:“那支队伍何时才能抵达尧京?”
这突然一问叫孔及令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答道:“约莫还有两日。”
“两日,两日!”他默念两遍,而后竟是仰天呵呵大笑起来,嘴上还不住念道:“当真是天助于孤!”
他眸光一亮看向不解的孔及令道:“老二要谋反了!”
孔及令闻声呼吸都一滞,险些以为自己听岔了,不可置信的看向许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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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阙刚将姜城南送回了府,姜府便来了人,也不知贺屿安是从何得知他受伤的消息,脚步匆匆赶来。
府医从盛阙手上接过姜城南,叹了口气:“后背的伤还未好清,这,这在哪受了这样中的伤,这是不拿自己的命当命了!”
盛阙闻声一愣,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眼姜城南,一旁的贺屿安只抿着唇一言不发。
刚才昏迷前,姜城南那声“太子”他听的清清楚楚……
老府医将衣裳用剪刀剪开,两三寸长的伤口便坦露在众人面前,一旁在边上递药的小徒弟见状都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位爷真当自己是铜墙铁壁不成?
那人是下了死手的,下手便是尽全力了,伤口深入骨肉里,刺的极其的深,刀口处的肉都翻开了,鲜红的血流不尽似的,惨不忍睹。
“愣着做甚!给我捂着!”老府医厉声呵斥有些惧怕的小徒弟,手脚麻利的转身去取药与针来,额头上皆是细汗,也是头回见他这般急躁,可见今日姜城南受的伤有多严重。
屋里的血腥味道渐渐散开,只是在场之人皆无心开窗户透气,只凝神屏气的看着老府医如何救治,其中贺屿安眉头紧锁的厉害,神色凝重的近乎冻坏人一般。
怕他瞧不见,武陌在一旁又点了好几盏蜡烛,手上还举着一盏。
蜡烛烧了近乎一半,老府医才收了手,有些虚脱的倒在榻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武陌忙将手中蜡烛搁置到杌子上问道:“怎么样!”
老府医摆了摆手,众人见状神色一滞,见他们会错了意思,老府医喘匀了气儿道:“眼下算是活了,若是能平安的渡过今夜,便算是彻底捡回这条命了。”他叹了口气道:“这爷也是福大,碰到我了,若是换做旁人,早凉透了!”
这话老府医也并未吹嘘,他的医术在遍尧京都是有名望的,自然也不是只有他能救治的了姜帜,但想来旁人救他,不会如此费尽心思与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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