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永嘉与姜城南闻声对视一眼,皆勾了勾唇,颇有兴致的看向贺屿安。
屋内烛火微微偶不时传来洽谈声,声音时断时续,屋外是虫萤夜闹的鸣叫声,此起彼伏颇为热闹,这声音交叠在一处,还颇为和谐。
直到子夜,贺屿安才归来,已至深秋,夜已经有些凉了,归来时身上带着夜里的凉气,他未直接脱衣服上榻,而是直奔进耳房。
姜笙迷迷糊糊间,便察觉到身侧的位置下陷,习惯性的便窝进男人的怀里,似源源不断的温泉一般,暖意将她包围住。
“好迟。”她嘟囔抱怨了一句。
贺屿安揽着他轻“嗯”了一声,在她额间轻轻触碰了下道:“嗯,有些事情耽搁了。”
姜笙神志有些清醒,眨了眨眼眸眼前是男人的喉结:“太子的事情?”
贺屿安神色伸了伸,含糊道:“嗯。”顿了一下道:“明日你搬去清苑住,我与你兄长已说好了。”
清苑是姜笙在两人成婚前买的私宅。
姜笙闻声一愣,虽是有些诧异,却并未提出异议,只是问了句:“与太子有关?”
贺屿安未答,但这态度已经算是默认,姜笙今夜敏感的察觉到今夜的贺屿安过于沉默了,好似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毕竟很少见他如此。
姜笙伸手回抱住他,点了点头道:“好,你安排就是了,若是你不方便来瞧我,也不必来,但你需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贺屿安手抚上了姜笙的脸颊,动作轻柔又怜惜。
姜笙往他身上一靠:“护好自己。”
贺屿安闻声一滞,下一刻唇便捉到了姜笙唇,饥渴又不管不顾,似乎是要将她吞咽下,姜笙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怔在了原地,脑子中一片空白,自打她病了这么久以来,贺屿安照念着她,这些日子都鲜少进姜笙的身,即便是歇在姜府,人就躺在她身侧,他也能坐到坐怀不乱,规规矩矩,这么些日子未亲热,这突然如此,让姜笙颇有些敏感了。
贺屿安含着她白壁似的耳朵轻声“嗯”了一句,算是应下了答应他的事情,而后用身体故意撞了撞她问道:“好多了吗?”
姜笙犹豫间吞咽了下,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还,还未好清。”
黑夜之中贺屿安的唇角微微勾起,她的伤势,自己怎会不知道,分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背后伤口结的痂已经掉了,如今只是在去疤罢了,哪里是还未好清,他眸子在这黑夜之中好似格外的亮,凑近姜笙道:“给我一次,成不成?”
声音里带着渴求与可怜,叫姜笙坚硬的心肠立时便软上了三分,见她态度松动了,贺屿安嘴角笑意更浓了,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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