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闻言神色微沉, 不知怎的,那大夫答的越是不确定,她这心越是不着地, 慌得很。
“好,你记下日子, 莫事多忙忘了。”她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
玉岁收好了药包点了点头:“姑娘放心, 奴婢记得的。”她将药方收下,想了一下又道:“姑娘,长公主已经从国公府搬出来了, 奴婢方才路过新宅子, 见着人将东西往里头搬, 这事您可要问问?”
这事贺屿安本就未想着让姜笙过问,只囫囵几句翻过,说是和离的事基本是定下了,再难更改,姜笙虽心有惋惜,也是无奈,这事姜笙也插不得,只是今日阿浓说了几句,她才小的,原来事情已经闹得这样僵了。
“那老夫人这两日怎么样?”
这事玉岁还真就打听了,她扶着姜笙坐下:“病的更重了,可即便如此,还一日两趟的往新宅跑,听新宅里的下人们说话的意思,老夫人是彻底放下了身段,要哄长公主回去。”
想起之前老夫人那副欺压姑娘的做派,玉岁只恨没能亲眼见着老夫人此刻的窘态,好出一出心中那闷气。
姜笙闻言只好笑的摇了摇头,老夫人即便与长公主相处几十年,竟还不如她了解长公主的脾性,长公主的性子是一旦定了心,便再无回还的可能了,老夫人竟还想着用自己那可怜相企图磨得长公主心软,只会磨得长公主越发心烦罢了,现在长公主仍算是给了些耐心与他们的,若是逼得太狠了,估摸着也就两三日的功夫,要么搬走了,要么便是下令人让下人们莫在放人进来了。
她不禁心下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了。
她眼下只是有些好奇,都到这一步了,国公爷又是个什么心思,按着他的性子,长公主既提了和离,他该欣然同意才是,怎会拖延打破这个时候,这幅样子倒显得他不舍不愿点头似的,也不知是因着迁就老夫人还是为了那份皇家姻亲的荣耀。
说来也是唏嘘,守了大半辈子的东西,最后竟被自己作没了。
“夫君回来了吗?”姜笙看了眼门外问了一句。
这几日贺屿安陪着她几乎就算是住在了姜府,姜帜也是默许的,时间长了让姜笙无端生出一种错觉了,姜府便是两人的家,这般安逸顺遂,实在是好。
玉岁摇了摇头道:“还未,估计是被什么事儿耽搁了,姑娘今日用膳便不等了吧?您累了一天了,早些上榻休息吧。”
姜笙闻声忽感觉有些疲惫,没反驳,点头应了声好,让玉岁准备着留膳与贺屿安便回了屋。
贺屿安下了朝,确实并未回姜府,他驾马直奔了贺府新宅,寻到了长公主。
“母亲,圣上为何这般护着太子?我不明白。”贺屿安在这事上百思不得其解,虽说太子是嫡出,但都为天子子嗣,与二皇子相比,实在厚此薄彼了些。
他本以为,皇帝是受了太子蒙蔽,不知太子本性被他一副谦和温润的壳子给蒙骗了,毕竟自己也曾识人不清,但今日太子的话,显然并非如此,皇帝他,一直都知道太子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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