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豫出来倒茶的,看见她狼狈的样子微蹙了眉,“怎么淋成这样?”
他抽条干毛巾,盘在她脑袋上擦,晃得孟梨有些晕。
“妈的药我来煎,你快去换身衣服,着凉了。”他像是不会笑,脸绷着。
孟梨知道他这是关心自己。
脆生生说好,回屋里换衣服去了。
孟豫跟她不一样,他是大太太生的,锦衣玉食养尊处优,要不是孟二当家趁着大当家没了音信把他们逼出孟家,兴许这辈子也不会知晓灶炉怎么生,煎药多大火什么时候添水。
大太太姓苏,单名个皖字。
是徽州大家族的长女,听人说年轻时也是出名的美人坯子。
孟梨看着床上即使憔悴也姿色不凡的妇人,难以想象以前是何风姿。
她待孟梨好。
其他几个姐妹跟着姨太投奔亲戚,孟梨一个生出来就死了娘的,只有苏皖愿意带着。
孟豫亲自喂了苏皖药,等她睡去才轻手关门退出屋。
孟梨的房间是在他屋里隔出来的一个空间,拦了个布条勉强当个门。
她正坐在床边泡脚,下午淋了雨,孟家每个月给的那点钱只够温饱,还要抠出一半给苏皖买药,她可生不起病。
孟豫进来,孟梨问他:“水还热,要一起泡一下么?”
他已经换了居家的衣服,额头碎发挂在眉梢上,敛去些许锋芒,但身上的贵气即使披着麻袋也盖不住。
孟豫摇头,看她拿干布要擦脚,先她一步抢过来蹲在她面前,温热的大掌裹着纤细的脚踝把白皙的脚抬出水面。
嫩的就像刚出炉的白馒头。
“你又瘦了。”孟豫说。
孟梨愣了下,答:“胖了穿衣服不好看。”
把擦干的一只脚放下,换到另一只,孟豫又说:“我在学院里花不到钱,妈的病只要有药续着问题也不大,你不需要太省。”
这一只脚擦干,话也讲完,他却迟迟没有放下,反而是弯了腰亲了亲白玉似的脚面。
酥意窜到头顶,孟梨一下热了脸。
孟豫抬头,眼里终于有了点笑意:“害羞什么?又不是没亲过。”
孟梨支吾摇下头,不敢看他。
热掌摩挲着脚面,孟豫问她:“还疼么?那里。”
“嗯?”孟梨困惑看他,对上眼瞬时明白他是问的哪,整个人都热了,抿唇又摇了下头,“其实第二天就不怎么痛了......”
孟豫把她腿放床上,笑道:“你哭成那样,我还以为很痛。”
孟梨羞得想钻地,推了推他的肩:“叁哥,你别说了。”
孟豫掰开她的腿压了下来,跨间烫人的硬物顶着她的腿心,把孟梨惊得僵住,看着怪可怜。
“它想你了,梨子。”孟豫说。
孟梨猜想自己的脸肯定是红透了,不知所措喊他:“叁哥......”
她声音腻得人要醉,孟豫去褪她的裤子,在她唇上咬了口。
“我这回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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