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淫声阵阵,屋外安静得落针可闻。
阮渊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动未动,俨然快成为一座雕像,散落的额发遮住满眼的阴翳,哪怕不专注的去听,属于盛宁宁的压抑的欢愉娇喘还是会无孔不入地溜进耳朵里。
软糯勾人的轻喘那么甜腻,那么动听,如媚药一般没入骨髓。
他不可抑制地起了生理反应,绷紧的欲龙喧嚣着,冲刷着神经。
瓷杯碎片散在地上,宛如心脏碎成一块一块。
阮渊目光失焦,仿佛置身于另一处平行空间,盛宁宁玉体横陈,袒露在他面前,手掌抚过的肌肤泛起阵阵涟漪。
她媚眼如丝,眼尾含笑,两颊晕上醉人的色泽,瞳孔里满满的被他的身影所占据,娇娇软软的嗓音从贝齿溢出——
“阮渊……哥哥……”
光听着她的声音他就下腹一紧,哪怕她开口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拼命去摘。
小时候她叫渊哥,后来连名带姓叫他阮渊,只有两人亲密厮磨时,会勾着他的脖子喊哥哥。
无暇去一一厘清他对盛宁宁,亦或是盛宁宁对他,究竟是相依相伴的亲情多一些,还是轰轰烈烈的爱情多一些。
他只知道,盛宁宁是他这辈子都不会放手的人。
几乎用尽理智压抑内心滋长的杀意,他应该进去掐死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然后带着盛宁宁离开,从此不再让她离开身边一步。
他几乎就要这么做了,然而萧瑟的话历历在目——
“小宁儿长大了,她有自己的主意,你,我,都无权干涉她的选择。或者,你在害怕?害怕她被顾仲谦抢走?”
“凡是小宁儿喜欢的,我都会容忍。”
“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
萧瑟顶着那张可笑的脸,在他的目光下推门进去。
喜欢吗?所以宁宁喜欢这样?
从那些流淌出来的呻吟来听,应该是喜欢的,两个男人一个女人,超出伦理道德的淫乱,实在很难和盛宁宁联系起来。
那些本该是属于他的,宁宁动人娇羞的面容,情动的羞涩和媚态,可现在,仿佛有堵无形的墙斩断他和宁宁的过往曾经。
“滴答”血迹沿着指节滴落,阮渊眼珠动了动,手指被瓷杯碎片划破,原来流血了啊。
扯了张纸巾,先把地上的血点擦干净。宁宁胆小,看到准会多想。
“啊~太满了……呜呜……仲谦,仲谦,宁宁不行了……”
间断急促的音调传出来,阮渊一僵,拿着纸巾的手缓缓攥紧,瞳孔墨点扩散,阴沉的吓人。
盛宁宁快要疯了。
萧瑟完事后,她以为能结束了,哪里知道顾仲谦哄着她又来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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