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雨鸥站在餐厅门口等着其余的人出来,夜晚山间有点凉意,她套上腰间的开衫,手插在兜里,直立地靠在灯柱上,面对面的望向对面的赵藜雾。
他脚踩限量款的骚粉色球鞋,身上穿的像挂彩条一样,到处都是潮牌logo,松松垮垮地在对面的椅子上阔坐着,手臂敞开靠在椅背上,指尖点着,仔细看脖颈处还有一颗小痣,在冷白皮的肌肤上弋着,前不久去烫了个欧美浅棕色纹理卷,现在配合着这样的姿势动作,随性慵懒。
他抬眼看着她看他一眼,伸出左手对她勾勾手指。
涂雨鸥踌躇着心绪走过去,定在他面前,速度很快地伸出左脚摆着轻踏的样子蹂躏着他球鞋。
他反应过来拉开她,幸好没踩上。
“你知不知道,这是首尔哥今年送我的生日礼物,这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他盯着她眼睛佯装怒意地呵斥。
她继续盯着那双球鞋伸脚发狠地大力地踩下去,碾压两下:“关我屁事……”
“嘶,涂雨鸥...你大小姐脾气又上来了?”他被反应过来的痛楚刺激到跳将起来,声音传到涂雨鸥耳里。
没人应他,他侧头看过去。
看着她垂着头低着不说话,周遭围着她的奇怪气息都变得敏感低沉起来。
他意识到气氛不对,“哎哟,这脚伤我得好好讹你一番。”勾住她肩头身子半靠在上面,“这几天你必须一直陪着我啊,上厕所也要陪着,我好不了,你就嫁给我伺候我一辈子,我们俩大少爷大小姐打得火热地过一辈子,绝配。”
她还是不说话,一定是在默默无声地掉珍珠。
他都不用猜,也照顾着她自尊心,从小玩到大,他还是在某些方面很了解她的。
如果现在勾下身子去看她脸,看夺眶的珍珠,她能一个月不和你说话。
她缓和好,还没得及开口。
大部队就陆续出来。
他们这一帮都是从小认识的,八个人,叁个女孩,六个男孩,年龄不依,却也相当。最小的其塔赵藜雾李茉刚初升高,涂雨鸥在和其他几个都是刚高考完。
路上张骞是个“事儿精”,偏偏作恶地慢慢蹿向草丛,他从小学体育技艺的,身体特别灵活,现在像蛇影一样乱蹿到旁边的灌木栈道上,飒飒声扫着作响,响彻耳孔,蹿到前方的路上,突然跳出来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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