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剑上,风徐徐而来,不刚不冽,携着暖阳的温度轻抚她,她已经快记不清这种感觉了。与现在相比,在那里的一年,就像浸在了淤泥里。她忍不住浅笑,逃出来后的运气好了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柳文宜时刻注意着身后,不免时常提醒。
“阿薏,你可一定要站稳,要抓紧我。”
“嗯,抓得非常紧。”
“……风是不是很大,要不我再慢点?”
“别,你还可以再快些,你兄长都飞远了。”柳文宜还想再说,却被前方的声音给喊了回去。
“柳文宜,你在干什么?丘鹬都比你快了。”
“你说什么,肥鸟怎么会比我快!而且现在是白日,哪来的丘鹬!”柳文宜不甘示弱。
“阿薏,你抓稳了。我飞快点,省的他催我。”
“好。”
叁人不急不慢,歇歇停停达到了一处小镇。
“阿薏,按照这样的速度第叁日就能到了,我们今天就先住这吧。”
“嗯。不过真的好快啊,路过了好几个村落,居然就到了小镇。”荀薏一脸惊叹。
“也就是阿薏不修道,若是修了就知道,我们刚才其实很慢了。”柳文宜很自豪,身为修士,总归是有些傲气的。
荀薏掩面低笑,小姑娘真好哄。
他们商量只赶半日路程,好恢复体力以防追杀。
柳文玦走过来,揉了揉柳文宜的头。
“也不知道谦虚点。呐,你的。荀姑娘,这是你屋里的牌子。”柳文玦将一块牌子扔给柳文宜,又将一块牌子递出。
“谢谢。”荀薏伸手接过。
柳文宜一把扯下他的手,一脸认真。
“兄长,我若是被你揉矮,你等着。”
柳文玦嘴角抽了抽,掌心不自在的往衣侧蹭了蹭,刚才的感觉是错了吧。
“你狠话天天放,怎不见得打赢我。”说罢不理她,先一步进了房。
柳文宜话死于腹,转头就向荀薏抹黑他。
“不过嘴上英雄罢了。”
“你们兄妹是打到大的吗?”荀薏忍不住笑出声。
柳文宜只好为她细数柳文玦的恶行。小到她被罚站,他就专门在她面前搬了躺椅,躺着睡觉。大到出山前他与她打架,打到了面上,被师兄弟们笑话。最后总结,柳文玦真是个无耻之徒。
“是真的?你兄长倒真看不出来是如此顽皮的人。”
“只是会装罢了。”
两人谈了一会儿也各自回屋了。
柳文宜躺在床上,肌肉的放松让她忍不住叹息。
其实,柳文玦从未让她难过。不仅如此,他还时常在她难过时安慰她。她忽然想起来,她偶尔会被师兄弟打哭。但过一两个时辰 ,她总能看到打哭她的师兄或师弟在哭,在被柳文玦摁着摩擦。可是她被打哭的时候少之又少,她竟忽略了。
她忍不住转了个身,看见自己墨黑的发。
他至今还在为她绾发,明明小时候只会给她造鸡窝。
……他其实挺好的,如果不是兄长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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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鹬:世界上飞得最慢的鸟之一,夜行性森林鸟
独白
宜:阿薏,其实我有六个你差不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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