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顾泽也发现了费糯的不正常,眼神明显比平时呆滞了很多,想到他刚刚喝下的那杯冰红茶,心里就有些了然。
估计是酒精度数不低的饮料,被费糯误打误撞的给喝了。
要先回去吗?
顾泽话刚说完,就看到费糯捂着自己的腿,一瘸一拐的往厕所隔间走。
怎么了?
搀扶住快走不成路的费糯,顾泽问。
费糯则是干脆将脑袋搁在他的肩上,呼出的热气都带着饮料甜滋滋的味道:
我、我尾巴要出来了!
顾泽略疑惑的侧过头,看到费糯难受的快哭出来的模样,便干脆将他打横抱起,两步走进厕所的隔间中。
短短几秒的距离,在关上门的一瞬间,费糯双腿就逐渐变长,撑破布料,变成蓝色的鱼尾。
鱼尾软哒哒的垂落下来,上好的绸缎一般柔软,鳞片上还反射着晶亮的光。
顾泽都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但他知道这个世界本就有特殊能量的存在,所以只是略一震惊,就很快收住了表情。
顾泽将小人鱼放在马桶上,狭小的空间挤了两个人,明显是伸展不开。
费糯的鱼尾都没处放,他又嫌地上脏,便抱住自己的尾巴尖,坐在马桶上发愣。
酒精上头,让他脑子空荡荡的,什么也想不出来。
顾泽半蹲下来,看着眼睛里透着迷茫的费糯,乖乖的、软软的,发丝搭在额前,白嫩的脸上似乎比自己还要无措。
伸出手,顾泽将费糯盖在眼睛上的发丝捋到耳边,露出他清秀的眉眼。
你喝醉了。顾泽说。
顾泽的声音很轻,和他的动作一样,轻飘飘的钻进费糯的耳朵里,让费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耳尖。
但一抬手,他的尾巴尖就抱不住,费糯又赶忙搂住垂落的尾巴。
偏耳朵又痒的难受,他再次伸手去揉,尾巴就又掉在地上。
最后实在没办法,他只能抱着尾巴,可怜兮兮的忍着痒。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居然有点委屈,酒精麻痹了神经,让费糯眼眶都带着点湿润。
我的耳朵好痒啊。
顾泽听见他和撒娇没什么区别的话,喉结攒动,点头轻嗯了一声。
要我帮你揉吗?
费糯似乎在考虑这个提议,好半晌,才点点头道:
那好吧,我要抱着我的尾巴。
嗯,你乖乖抱着,我帮你揉。
在灯光下,费糯仰着头,耳朵被顾泽捏在手心里,滚烫的热意抵消了他的痒,让他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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