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完全可以读懂。
以前两个人交流总是存在信息差,近期磨合的相当不错。
因此方霁摇头,一本正经地回答:“小昼你这么说不对,是我一见到你就不由自主想要微笑,或许是应该减少……”
话没有说完,就被纪时昼捂住嘴巴。
对方佯装严肃地朝方霁说:“你这样没错,不许减少,给我继续保持。”
方霁眨眨眼,一副“小昼想什么我都知道”的聪明小狗模样。
纪时昼意识到自己被耍,难免要在其他地方讨回来。
摆脱掉师家和许豪这两个双重麻烦后,两个人的生活确实越来越放松,有点回归到最初相遇的状态,又比最初好个几倍。
毕竟现在的方霁不会对着纪时昼说“滚”,纪时昼也不会把方霁按在墙角,态度模糊地等待对方发怒。
……在此补充一点,按在墙角还是会有,但方霁只能求饶。
纪时昼的新工作推进得很顺利,按照蒋新柔的话来说绝大部分公司看过纪时昼那份完美到像造假的简历都会选择录用。大学前三年,纪时昼确实有为了以后而付出诸多努力,但就是太努力了,难免会在其他地方发疯。
光是能忍受那三年里纪时昼的喜怒无常这一点,蒋新柔就想为方霁颁发证书。
可方霁的前十几年更苦,他在高压之下已经自成一套保护机制,离开犁县后甚至没办法立刻适应。对纪时昼所说的话所传达的指令言听计从,成了当初他唯一可以确认的准则。
纪时昼可以向他索取一切,他却不敢肖想在纪时昼那里得到更多。
一个在压抑,一个同样小心翼翼。
蒋新柔曾经不忍心看两个人这般彼此折磨,试图说服纪时昼放过方霁,同样也是放过自己。
可话还没完全说出口就被她自己生生截断了。
她见过纪时昼投向方霁的眼神,也见过方霁投向纪时昼的,那分明是同样的感情,只不过一个在压抑,一个小心翼翼。
她知道故事是从何发生的,却无法预计它会以怎样的方式落幕。
如果当初两个人都没有错过,现在更不应该错过。
——就算……就算纪时昼大部分时候都有病!
比如现在,毕业典礼还没结束,纪时昼就答应关阳提出的馊主意,晚上开车去野营。
蒋新柔没忍住,在关阳走后问坐在自己旁边用演讲稿叠玫瑰的纪时昼,“你之前不是很讨厌关阳吗?”
别说纪时昼了,他们一整个班就没几个人喜欢这个八卦又事多的胖子。
纪时昼回答:“我现在也很讨厌他。”
“那你……”蒋新柔心里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纪时昼转过头,朝她微笑,“谁说我要自己一个人去?”
“……方霁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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