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开十分想问,这哪里正常?你们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正常!
紧接着就听方霁说:“小昼以前也不喜欢我和陈响他们混在一块,包括你。”
严开胡乱点点头,可能不正常的是他吧!
“但他从来不会说出来,”方霁眼神澄澈清明,嘴角自然弯起来,“他等着我发现。”
严开还没喝多少酒已经开始头晕了。
台上有人在表演,脱了衣服展露腹肌,方霁以前在这儿工作对此场景司空见惯。
严开却忽然问了个蠢问题:“哥……你看这个会有感觉吗?”
非常标准的直男问题。
方霁一脸古怪,先纠正他:“叫我名字。”而后望向舞池上方热舞的男人,目光毫无波动,“不会,他没有小昼身材好。”
严开迫切希望自己耳聋了,方霁的眼神又实在刚正不阿,他随即换了个话题,“那个,纪时昼是出差了?”不然方霁不会这么晚还能出来。
“嗯。”方霁回答,甚至积极说,“他后天就回来了。”
严开可没问,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他大哥真的沦陷了。
转念一想方霁以前好像也这样,三句半离不开纪时昼。
方霁把手机拿出来看,严开发现他还在用一年前那部老旧手机,不由问了一嘴:“你这手机也该换了吧?”
“还能用为什么要换?我不经常用手机。”方霁回答完,过了两秒又说,“小昼也跟我提过好几次了。”
严开趋近于麻木。
晚些时候于娜过来了,方霁在严开的眼神示意下先撤了。
他难得懂了严开的暗示,回去的路上还和纪时昼讲了,没想到这个时间纪时昼还醒着,一个电话打过来问他是不是还在外面。
方霁正在开门,肩膀夹着手机,“已经回来了。”
“没我在你好像玩得更开心?”纪时昼在电话那头说。
“没有。”方霁先否认了,而后说,“没你在很无聊,小昼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明明知道,纪时昼跟他说过好几次。至于为什么说了好几次,方霁也知道。
纪时昼在电话那端沉默片刻,“想我可以直说。”
方霁就说:我想你。
他只是笨拙,却从不吝啬表达,纪时昼则相反,他那么聪明,把很多想法藏在心里。
“很快就回去了。”纪时昼的声音低沉而磁性,还带着愉悦,“今天在商品店看到一个很合适你的钥匙扣,回去给你。”
第二天下午,门铃被提前按响。
方霁有很久没听到这声音,乃至于它响了两声后才意识到家里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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