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桐沉默着没有说话,她看不见,时惊澜因为工作而染了些疲惫的眉目间是不加掩饰的柔情。
时惊澜也不恼,只是认真低缓道:“温桐,我最近过得不大好。”她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我在思索,我们现在是伴侣了,是不是该换一种方式,更坦诚一点地面对彼此。”她的声音是少有的轻柔,像羽毛挠过温桐的心。
这是交往这么多年里,温桐第一次听见向来高傲的时惊澜用这样柔软的语气与她说话,也是第一次听到惯于掩藏情绪的时惊澜这样直白地对她显出脆弱、吐露心声。
她强迫着自己硬起来的心骤然沦陷,忍不住反省自己。她一贯觉得时惊澜在这段感情里太过骄傲、太过自我,甚至偶尔怀疑时惊澜对自己是不是只有求而不得的征服1欲,所以越发不愿意被驯服。但想来,其实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太骄傲太自我?
向来高昂着头不可一世的时惊澜好像为她学会了低头,到底,谁是那个驯服了大象的人?温桐不由自主地心软。她渐渐放软了身子,靠进了时惊澜的怀里,让时惊澜抱得更舒服一点。
时惊澜察觉到她的动作,古潭般幽深的眸底漾出涟涟的水波,收紧了搂在温桐腰上的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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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羡期间出来过一次,想端刚出锅的鲜虾球给温桐和时惊澜尝尝。走到半途,她看见客厅里时惊澜搂着温桐靠在一起低声絮语的身影,又识趣地轻手轻脚折返了回去。
吃饭的时候,温桐和时惊澜坐在一起,两人直接的交流并不多,也并不亲昵地为彼此布菜,但萧菀青明显看出了温桐此刻对待时惊澜的态度已经和先前截然不同了。
温桐是一个大度的人,并不容易与人置气,但如果她真的动气了,便当真是会闷声不吭地记上很久的。萧菀青不由地暗暗在心底打趣,时董哄人倒是真有一手。
饭后,萧菀青不肯让客人动手,与林羡两个人一起稍稍收拾了碗筷,便回到了茶几旁拿出了珍藏的茶叶待客。
煮茶品茗,驱寒暖胃,消磨好时光。
时惊澜是喜酒好茶的人,见着茶具古朴又典雅,手感细腻,爱不释手。林羡温杯醒茶泡茶,一道一道程序,动作娴熟又漂亮,茶香渐渐溢满客厅。时惊澜把玩着茶具,再品赏着林羡的姿态,忍不住夸赞,笑言该让满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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