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桐下意识地问她:“怎么了?”
萧菀青用力攥紧了双拳,眼眸里渐渐有水汽漫上。许久后,她才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我爸妈,是在那里走的。”
温桐整个人也登时僵住了。
她自认为关于萧菀青的事,她事无巨细地记得清清楚楚。可太多年了,这件事,她还是几乎忘记了。
原来,有些伤,作为当事人,即使有时间的消磨,也永远无法淡忘。有些痛,不是当事人,即使再用心,也是无法真正感同身受。
她放缓了车速,舔了舔唇,犹疑着询问萧菀青:“不去了,好不好?你在这附近等我,我去看看,然后回来接你。而且,你过去了也见不到她。”
萧菀青的脑海里在条件反射地不停地反复回放父母面容狰狞,直挺挺躺在病床上盖着白布的场景,一遍,又一遍。这是她经年不变的噩梦里常出现的情景,曾在最初的那些时日里让她夜夜恐惧地不敢入眠。
尘封已久的痛楚像是被“协和”这两个字解封了一般,骤然袭来,萧菀青喉头发紧,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沉重地难以喘息,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无意识地抬手揪着自己的心口,压住自己近乎崩溃的哽咽,语气虚弱道:“不行,我要过去。”她说:“温桐,不管她见不见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是我于心有愧。”
第154章
抵达医院, 温桐停好了车, 给萧菀青递了一把伞, 两人各打一把伞一左一右不远不近地一起往住院部走去。路过便利店时, 温桐进去买了水果和两瓶冰矿泉水提在手上。萧菀青大概知道她的意思, 伸手想要分担, 温桐担心水太冰水果太重, 一手拿着伞同时提着水果, 一手把水夹在胳膊下, 没有交给她。
正值午间休息的高峰期, 来往医院的车辆频繁,她们横穿停车场通向住院部的那条道路时,风大雨大, 萧菀青侧举着伞,挡住了大半的视线,沉默地前行着。
温桐听见右方有车辆按响的喇叭声, 连忙摆正了伞转头看去, 轻巧地停住了脚步让车子先过去。本以为走在她右侧的萧菀青应该也会停住脚步, 万万没想到萧菀青竟一无所觉般地继续抬着脚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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