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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们还是住在这里。"
成婚?
谁成婚?
他和自己?
他要娶一个男人?
慕容纾垂了垂眼睛,谁那么傻,刚刚登基,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娶一个男人。
大概就是为了他口中的赎罪,纳他为妃吧。
只是太子宫成了后妃宫,不知道父皇会不会气的活过来。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的苦笑了一下。
裴確却看见对方因为自己说要和他成婚,开心的弯了弯唇角,又像是因为羞涩,转而不笑了。
裴確心中动了动,握紧对方的手,"纾儿,我就知道,你也是高兴的。"
慕容纾:"……"
裴確将他拥进怀里,"我以后,再也不会辜负你了。"
说着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以后的日子,我们好好过。"
慕容纾任由他抱着,什么也没说-
直到封后大典完成,慕容纾被送回来坐在龙塌上,依旧有一些不真切的感觉。
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被改成男子形制的皇后袆衣,摸了摸腰间的白玉双佩,一时间有些恍惚。
他当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和裴確成婚了。
李文忠端过来一碗面,"主子,忙活了一天了,吃点东西吧。"
慕容纾当真饿了,就自己掀开了遮面的珠帘,接过面来,"外面怎么说的?"
"我是个男人,外面一定说的不好听吧。"
"难听也是说在他身上的。"李文忠还是在对着慕容纾的时候,喊裴確喊不出陛下来。
"外面都传言他荒淫无度,听说前几日那些大臣知道他要娶男后,又是上折子,又是在早朝时哭着要撞柱子的,还有要罢官还乡的,可有什么用,他不照样把主子给娶了!"
"谁稀罕他娶!"
慕容纾睫毛快速抖动了一下,小口地咬着嘴里的面条。
也就半个时辰的功夫,裴確带着几分酒气,将人抱到了自己怀里,摸着他的肚子,"饿不饿?"
怀里的人摇了摇头。
裴確伸手拿过一盅酒,仰头饮下,又捏起慕容纾的下巴,给他渡了进去。
他看着慕容纾水意淋漓的唇瓣,眸色渐深,又如法炮制,将整整一壶酒半是自己喝,半是给他喂了下去。
怀里的小东西酒量不好,喝了半壶酒,脸上已经绕起红云了。
"其实合卺酒不应该是这样喝的,"裴確亲了亲他的鼻尖,"原本是应该你来我往,交臂饮下。"
"但是我不愿意。"
他指尖在慕容纾脸上盘旋,"我只愿这辈子,纾儿和我都像我们饮下的这壶酒,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欺负你,也不会辜负你了。"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拘在后宫里,"他吻了吻慕容纾颤巍巍的羽睫,"我有的一切,都会是你的。"
"权利,天下,只要你喜欢,都是你的。"
慕容纾抬起一双水雾朦胧的眼睛,怔怔地看着他,像是在思索这句话的真假。
裴確被他这双眼睛望到心底软的一塌糊涂,箍着对方腰肢的手拉的对方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住自己,像是要将人揉进自己骨血里面去。
"纾儿,过几天你就会明白的……洞房花烛夜,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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