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塔妮亚换好衣服,刚骑着小黑马走起来,女皇像一阵风一样从后面追过来。
“我果然没看错。你也是个坏姑娘啊,安塔妮亚!”
“凭什么男人可以岔开双腿骑马,我就不可以呢?”
安塔妮亚抬起了下巴,“我偏不侧骑,但我还是个好姑娘。”
“就是这样!”叶卡捷琳娜大笑起来,“我刚嫁过来那几年,伊丽莎白女皇总觉得是我像男人一样骑马导致了我不能生育,所以我只能偷偷骑马——事实证明,不行的从来都只是她那个儿子。”
她轻蔑地啧了一声。
“我的骑术是从武备学校一位德国教练那里学来的,我还因为学得快赢得了一副银制的荣誉马刺。”叶卡捷琳娜不无得意地说。
“亲爱的,要找到你和马共同的节奏,这样速度才能快起来。”
安塔妮亚重生后还没有骑过马,操控着现在这副年幼的身躯也需要适应一下。虽然有马鞍的阻隔,但马背一颠一颠,似乎总是和她起伏的节奏合不上拍,震得大腿生疼。
她又走了几圈才确保自己适应了马背上的节奏,眼看远处穿着军装的身影在森林边缘信马由缰,她微微一笑,俯身朝女皇的方向追去。
很刺激。
呼呼的风声从身边掠过,将她散落的金发吹得飘起,就像是驰骋在一场梦中。
等她追到女皇身边,勒住缰绳慢下来时,心脏还在怦怦狂跳。
飞奔过森林海岸的边缘,追逐大西洋的风——这久违的自由与浪漫啊。
等到她超过叶卡捷琳娜的时刻,女皇一下子抬起头,显然颇惊讶了一瞬间。
“陛下,您有些烦心事么?”安塔妮亚冲女皇眨了眨眼。
叶卡捷琳娜刚才一个人骑着马出神,眉头也是微微皱起的。
叶卡捷琳娜扬起眉,带着笑看了她半晌。
“还是你聪明。”
……
那是一封字歪歪扭扭的信,用蹩脚的委婉书面语写道:“陛下,您定是那样宽宏大量,我请求您允许我同一个名叫伊丽莎白·沃龙佐娃的女人去德国。您放心,我半分也不敢做反对您和您的统治的事。”
落款是“您最卑贱的仆人彼得”。
这是被废的彼得三世?
安塔妮亚默默地看了一眼皱巴巴的信纸,那看起来像是被泪水打湿的。
她不由得想,要是上辈子自己也能拉下身段这样卑微地祈求,说不定还真能逃走。
可惜她做不到。
“安塔妮亚,你觉得,我该拿彼得怎么办才好呢?”叶卡捷琳娜轻声道。
安塔妮亚在一瞬间放轻了呼吸。
此刻的氛围其实很愉快——英姿飒爽的女皇,甜美精致的小公主,两人坐在洁白的毯子上,坐在开阔的蓝天与森林下。
但她知道,上辈子的彼得后来死了。
他死在女沙皇登基后不久,有人说死因是痔疮,有人说是肠胃炎,但都是众说纷纭,没有人确切地知道他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因为所有对这起谋杀案有了解的人都死于女皇之手,或是进了监狱。
或是一辈子什么都不敢说。
那些年里,这些事在欧洲王室中传得很广,成为这位女沙皇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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