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源下车,看清这是何处后,嗔怪道:“要来这儿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换身衣服也好,这几日舟车劳顿,收拾的实在不妥帖。”
谢宣傻笑了两声,帮李之源拢了拢衣领,道:“不碍事,丑媳妇终归要见公公,况且你这般俊俏。父亲一向喜爱你,今日若是知道你做了他儿媳只怕笑活过来了。”
“不害臊,父亲面前怎么好意思说这些。”李之源憋红着脸走到谢宣父亲的墓前,然后回头看看谢宣,他正拿上了那个包袱走来,那里头装着的正是元宝蜡烛纸钱一类的东西。
谢宣点燃了红烛在坟前放好,又点上两柱香,分与李之源一炷,拉着他跪到了谢继的坟前。谢宣重重磕了几个头,道:“孩儿不孝,多年未曾返归,今日终于回乡还带回了儿媳让父亲见过,望父亲喜欢。”
李之源跟着谢宣叩首,然后小声嘀咕道:“不是说一直喜欢我么。”
谢宣无奈笑笑,拿了纸钱过来烧,边烧边说:“父亲您看着,这便是您的儿媳,这人模样是不是很熟,这是李恒李伯伯的儿子,您一直疼他的。当年您让李伯伯接我入京,他待我很好,他们全家未曾亏过我半分,最后还把儿子送给了我,多得您保佑。来,小源跟爹爹说说话。”
李之源似乎有些不惯,还是拿过一踏纸钱,道:“小,嗯,爹爹好。我是李之源,李府上的,不过如今已经是谢府的了,我与谢宣成亲一年有余了,他待我很好,爹爹放心,我待他也很好......”
两人做完这些,相互扶着站起来,李之源蹲得太久,有些晕了,扶着谢宣回缓。
“少爷,是大少爷么?”二人转身欲走,忽闻得后头传来一阵询问声,转身一看,竟然是李麽麽。
“麽麽?”谢宣牵着李之源快走两步,到了农妇跟前,“麽麽怎么独自过来了?”
“竟真是大少爷,九年了,老身本来以为自己这把老骨头等不到少爷回来了。”李麽麽喜极而泣,拉着谢宣的袖子就这般哭了起来。
谢宣安慰了几句,最后三人同去了酒楼中用饭。
“真是许多年未见了,麽麽身子骨可还康健?这些年劳烦麽麽帮谢宣在父亲跟前照看,我这不孝子过了九年才得空回来,让人笑话。”谢宣帮李麽麽斟茶。
“托老爷福,这把老骨头还可以。少爷莫说什么不孝的浑话,当年你三叩九拜将慈父送上青山的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仍在沧州流传,再说了从第三年起少爷就每年托人带了钱银回来修缮老爷的坟,从未断过。不过是沧州隔京都太远,少爷当年走时,我本以为你是一辈子都不回来了,今日竟还能见着,我,我......”李麽麽说到此处,又以袖掩面。
“麽麽别哭,重逢是喜事。对了,未曾给你介绍,这位是我的妻,李之源,就是当年李大人家的小儿子,你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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