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扔下他一个人,结果谢宣想当然将人保护好了,一次又一次瞒了他。难怪李之源这般生气,谢宣如今是真知道怕了。只见他拿起那文书,展开了放在跟前,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李之源等着谢宣的反应,可他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自己期待的任何反应,谢宣那边时间像是定格了一般,他转头看向谢宣,结果发现那人竟然是哭了。谢宣双手捧着文书,视线已经模糊,眼睛通红,眼泪大颗大颗往下砸,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只是他手中捧着的文书已经被泪水晕开了。
“你,你哭什么?我都没哭呢。”李之源有些不忍心,他从未见过谢宣这样六神无主的模样。
谢宣抬头双眼通红与李之源对视,并不说话,只是一行清泪流了下来。
“行了,行了,这文书你不想签不签便是,我又不是逼着你签,你别这样啊。”李之源从谢宣手上将那文书抢了过来,忽然忘了自己是来跟谢宣发脾气的了。
谢宣由着李之源将那和离书揉碎了扔到一旁,才将人揽在怀中。“小源,别吓我,别吓我。”
李之源不知为何角色调转如此之快,明明他才是受了委屈那个,这会怎么看怎么像是他欺负了谢宣。李之源心头的那份儿大男子主义情怀油然而生,一只手伸到后头揽了谢宣的后背,另一只手按到谢宣的头上,学着从前谢宣安慰他的模样,轻轻摩挲着他的头发,柔声说道:“好了好了,不委屈了,相公在呢。”
谢宣听到这话差点儿没笑出声来,身体都抽搐了两下,怕李之源发觉,只能将头埋地更深。苍天庇佑,这几日他实在劳累,方才拿过那和离书来看的时候不自觉就眼痛,掉下泪来,然后他便顺势哭了出来。说是顺势,实则还是怕了,他今日确实受教了。
李之源这“好相公”的瘾过足了,却不知怎么慢慢慢慢就倒进床褥了,最后又成了他抽搐地抱着谢宣,被谢宣恶劣地要求他叫了许多次“夫君”。
第二日谢宣怀中抱着李之源破天荒睡了个好觉,一直睡到了临近晌午的时候。期间知州贺大人试图派人去叫谢宣出来用早饭,被陆檀拦下了。昨儿晚上谢宣房中的动静可真不小,陆檀心道这澜洲府衙什么都好,不过为了日后能跟流风好好休息,还是揪着贺继给他换了间房。
《保侯令》的推行在澜洲进行的十分顺利,平郡侯府从那日被封了便再也没有解封,这一点也是谢宣与许儒逸达成了共识的,他需要靠查封平郡侯府打响头一炮。许儒逸将两家人的账本都交上来以后,谢宣派人迅速清点了近几年的税务,平郡侯府的财银都被收了,南郡侯府也被罚了好大一笔银子。不过到底保住了昌平家的五百亩良田,也未伤及许儒逸的根基,所以事情结束的也还圆满。
一行人到澜洲的第十日,《保侯令》已经成为全城百姓的谈资,谢宣将收缴上来的银子做了清点,让贺继选派了人马往京中送去,自己则是带着一行人又踏上了征程。
“谢大人慢走,陆侯爷慢走。”
“行了,贺知州回去吧。银子的事情办妥贴了,日后管好澜洲的事务。”陆檀跨上马背道。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