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李恒素来知道章显贵小气,便不与他多绕弯子,“属下昨日回府之时,遇到从沧州入京的花梨木,碰巧属下的侄儿是从沧州来的,一眼便瞧出那花梨木中有不妥之处,属下遂特地前来禀报。”
“花梨木?”章显贵将酒壶放在了桌上,“你确定是花梨木?那可是用来给皇亲们搭看台的,你那侄儿什么来头,可看清楚了?”
“大人,确实是花梨木,昨儿个下午刚入京的那一批,从封条看是给太子搭看台的那批。我侄儿生在沧州,家中也是有片林地的,昨日他十分笃定,明言沧州接连四月阴雨,交不出这般好的木材,我想不会有错。再者,总归是紧要的东西,大人不如此时带上两个工匠再去验验,小心驶得万年船。”
章显贵自然也怕出什么纰漏,听李恒这么一说,便也顾不得要喝酒了,“你那侄儿可看真了?确是给太子的那一批?”
“千真万确。”
章显贵刚取下的官帽又戴在了头上,看了李恒,道:“走走,你与我一同去看看。”
林隙见两人神色慌张让人备了马车往外走,便跟上问了句:“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章显贵一想,干脆抓上了林隙,道:“李郎中说昨日刚入京的花梨木出了问题,正巧这木头是你负责的,你与我们一道去看看。”
林隙大惊,脑子一转,道:“属下急尿,还请大人稍等片刻。”
碰巧此时马车到了,章尚书只管抓了林隙上车。“礼部库房不远,再急也等到了再说。”
马车只走了一刻钟的功夫,便到了礼部的库房,库房的人在做最后的清点,数完数这批木材就要运进宫去了。章显贵点了两个信的过的工匠,到了上了太子封条的那堆木材前,让人将木头一根根搬开重新检验。
前几根小木头都好,经木匠验过,成色材质倒都不错,章显贵脸色稍微缓和了两分。等看到主木的时候,两名工匠皆面露难色。
“可是主木有何纰漏?”章显贵急问。
两木匠对视一眼,胆子稍大些的回了话。“大人,这主木就是根外强中干的朽木啊。”
章显贵脑子一懵,一根主木,用来给太子搭看台的主木,马上就要进宫的时候才发现除了纰漏。明明一个时辰前他还在宫中得了夸赞,眼前的朽木着实给了他不小的打击。
“大人,大人。”李恒在章显贵旁边叫道。
“林隙,这木头可是你办的,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林隙此刻也急了,跪下道:“回大人,花梨木是您侄儿章志辉办的,属下,属下不知啊。”
章显贵是真的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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