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没有他想见的人。
一丝失望从铅灰色风衣的男人眼中闪过,下一秒,男人就被身后的大男孩黏住了。
“大叔啊,你身后还有个活人呢,别这么丧气好吗?”
像对待小动物般拎着大男孩的衣领把人拎到一边,男人面无表情的走向了出口。身后,年轻的大男孩孩子气得撇撇嘴,又大步跟上了男人的步伐。
女助理在出口第一时间走了过来,歉意的接过了男人手中的公文包。
“抱歉,段先生,二公子今天有事,不能亲自前来为您接机了。”
被称作段先生的男人并没有任何表情上的变化,只是微微点头,那五官深邃的脸庞仿佛是被永不解冻的冰雪覆盖着,吓退了原本跃跃欲试想要上前搭讪的女孩。
段先生正要向前走去,却听到身后一声欢呼,
“二哥不来啦”大男孩被段先生疑惑的目光看得有些心里发毛,不自觉的挑了挑眉,嘿嘿一笑,绕到了男人的身边。
“既然二哥不来了,大叔你下午就没有行程了,陪我去……”
大男孩还没有说完,就被段先生冷淡的眼神拒绝了。
段先生跟着女助理上了车时,大男孩站在车窗外满脸的失望。
要分开了啊。
几分钟前还是大型猫科动物的大男孩,一转眼就变成了被抛下且无家可归的小动物。
段先生微微皱起了眉,耳边忽然清冷了许多,他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开车。”
车飞速的启动了,大男孩被远远抛在了身后。
段先生淡淡望着窗外倒退的景色,待身后的机场再也看不到了,才转头看向女助理。
“顾璟现在在哪儿?”
记得二公子在她出门前特意交代过,对这位段先生要有问必答。女助理立刻答道“二公子在墓园。”
“墓园?顾家老头子是去世了吗?”段先生冷哼了一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又冷了几分。
“他是和谁一起去的?”
“是和韩先生一起去的。”
几十公里外,韩焕忽然感到心脏毫无缘由的加快了一拍。
十一月中旬的北京,已经有行人穿了厚重的冬衣,而越往山间走,温度便越低。车轮碾过地上枯黄的叶子,发出细碎的声响,裹挟着凉意的风呼啸着奔向远方,车内却是温暖如同春天。
韩焕的身上只松松的套了件黑色衬衣,长袖遮住了手臂上的伤痕。他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旁一直在电脑前忙于工作的男子,决定继续着两个人的沉默。
他们已经有快一个星期没说一句话了。
韩焕手腕上的一层薄纱布,是医护人员为了防止被铁链锁住时皮被生生的刮去一层替他裹上的,却没有想到第一天,他就差一点把自己的腕骨折断。
太痛了。
拒绝了使用致幻剂,疼痛每天都让人的神经面临崩溃。
被铁链死死的固定住了四肢,他挣扎得徒劳,仿佛是解剖台上尚且存留一口余息的活死人。
日复一日,被迫习惯。
那间只有床的屋子里被装了监控,他常在那里一呆就是一个上午。
其实并没有装的必要。
注射完后,往往他要花很长一段时间才
</p>
</p>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