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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就算是郁清灼,也在改进,也在蜕变,但他心里仍然有一个小小的执念。
他追人的过程虽然卑微,但他的爱不卑微。
他要梁松庭不问缘由的接受。如果不是这样,郁清灼觉得复合都没有意义。
梁松庭越听他说,越觉得无比爱他。
最后梁松庭叹了口气,伸手搭在郁清灼腿上,说,“你不用解释,我什么都知道。”
梁松庭极为冷静内敛的人,轻易不会讲“我什么都知道”这种大话,和他的性情完全不搭。
但在郁清灼这里,他说了,就如同是承诺。就是要给郁清灼兜底。
郁清灼微微垂头,视线落在梁松庭手上。他眼底一片都是红的,两颊有暗暗咬合的痕迹,垂头是不想让梁松庭看见自己失态,显然在竭力克制。
梁松庭不忍见他这样,哄他,“都不敢看我?在想什么。”
郁清灼沉默了会儿,最后说,“我在想......一个千疮百孔的郁清灼,只有在梁松庭这里才会得以修补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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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灼乔迁新居的日期定在一月九日,是个周末。
他回国不到一年,随身的东西并不多,梁松庭预约的日式搬家公司也很给力,上午开工四小时就把所有物品从旧居搬到新家,并且收纳整理好了。
梁松庭送几个工人到楼下,散了烟,结清费用。
他一贯是这种作风,和什么身份的人都能坦然相处。其中一个领头的工人冲他说“谢谢老板”,梁松庭没让他们找零,陪同他们的货车去到小区门口,让岗亭那边放行。
等到梁松庭再折回家里,只见郁清灼穿着长大衣,安安静静立在鱼缸边,看着里面五彩斑斓的热带鱼。
这是郁清灼许多年前说过的,他想要一个两米长的大鱼缸,养一株大型水植和无数尾热带鱼。
梁松庭从设计之初就把这些都考虑进去了。这屋里的每一件陈设,从鱼缸到投影屏,从烤箱到多功能修复台,每一件都是最合郁清灼心意的。
梁松庭走到清灼身边,将他揽住。
郁清灼问他,“路总他们什么时候到?”
梁松庭说,“还早,六七点去了。”
郁清灼终于落叶归根,在北京有了自己的家。
他和梁松庭叫来许多朋友开暖房派对,一天都没有延迟。上午才刚搬入,晚上就一起呼朋唤友庆祝乔迁。
郁清灼和梁松庭在鱼缸前面接吻,热带鱼们在玻璃缸里熙熙攘攘。
郁清灼探出舌尖,舔吻梁松庭的嘴唇。梁松庭伸手将他摁向自己,不留间隙地深吻他。
因为搬家,午餐捱到下午两点才吃。他们在小区附近随意找了一间餐厅吃杂酱面。
郁清灼饿过了饭点,只吃半碗就放下筷子,剩下的半碗梁松庭拿过来,倒在自己碗里替他都吃了。
午饭以后两人返回家里补觉,百叶窗一合拢,卧室里陷入昏暗,两层玻璃窗挡住外界的噪音,郁清灼躺在梁松庭怀里安安稳稳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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