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郁苏发来了两条信息,一条是文字问候早安,第二条是语音。她先聊了些家长里短的琐事,而后以较为委婉的口气提到了梁松庭。
郁清灼曾在回国前和她见过一面,当时随口立了一个flag,说自己要在梁松庭生日之前和对方复合。郁苏算着日子,估摸着梁松庭的生日也该过了,于是来问问弟弟的感情进展。
郁清灼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她,直到挤上了前往国图上班的4号地铁,他才在行色匆忙的人堆里给郁苏回了条信息:聊点别的吧,姐,我还单着呢。
然后为了不让郁苏担心,他又加了一个“求安慰”的表情包,显得气氛轻松一点。
郁苏那边估计是睡了,北京的清晨是英国当地的深夜,郁清灼没有收到她的回复。
郁清灼一手握着车厢顶上垂下来的拉环,一手拿着手机。等了几分钟后,他又划开了屏幕,这次他在国图附近的一间花店网站下单了一束白玫瑰,定在下午五点以后提货。
郁清灼感觉自己已经没什么可瞻前顾后的了。不管第一步多难,他也需要迈出去。
他挺想见梁松庭的,这几天一直在想,那就去见见他。
郁清灼最近两周在独自完成一幅十三陵地图的修复工作,进展还算顺利。研究所这边的下班时间比较早,加上郁清灼属于特聘,不一定要坐班八小时。这天下午他做完了配色染指的部分,余下的修补需要留待纸页晾干,于是郁清灼就去找林老太太聊了几句,说明自己的工作进度,也听取一些领导的意见。聊完以后没什么别的事,他就提前半小时打卡下班了。
这回再去“造诣”事务所找梁松庭,郁清灼不像上次那么迂回了,不再打电话预约,而是直接到了事务所楼下。
他先在停车场里走了半圈,找到了梁松庭常开的那辆大切诺基。
车子都在,人应该也还没下班。郁清灼回到事务所租住的商务大楼前,给梁松庭的工作号发了一条信息。
——庭哥,我在“造诣”楼下,想咨询一些设计装修方面的问题,方便聊个十分钟吗?
郁清灼发出信息以后,就在楼下等着。这栋商务楼不高,“造诣”租下的是大楼里北面的两层,一楼是开放式的办公区,二楼对着街面的一侧是一面很大的玻璃墙,里面摆着大圆桌和投影屏,看着像是会议室。
郁清灼此前在与梁松庭有关的事情上屡屡碰壁,几乎没一件顺意的,今天他似乎有点时来运转。
信息发出去没多久,就在他随意抬起头的一瞬,二楼的窗边走过来一道身影,也在同时往楼下看。
郁清灼与楼上的梁松庭目光相接。
他愣了愣,旋即扬起一抹笑。
梁松庭此时正在开一个会,会议快要结束了,他的工作手机号上突然传入一条信息。
他没有保存郁清灼的号码,因此不知道发件人是谁,但那种熟悉的文字氛围感是郁清灼独有的。梁松庭扫了一眼屏幕上浮现的短信内容,皱了皱眉。这一周内他没有收到任何郁清灼的消息,本以为他放弃了,原来并不是。
梁松庭从皮椅里起身走到窗边,想看看郁清灼说的到了楼下是在哪儿,这就与站在会议室下方的郁清灼直接对视上了。
清灼站在傍晚近三十度的高温里,落日余晖给他的轮廓镶了层金边。他穿着一件有些中式风格的短衫,衣型是宽松的,棉麻一
</p>
</p>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