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还含着杯子,在射灯和酒精的双重作用下,他似乎感受到了梁松庭投来的视线。
不如先前那么淡漠了,就在喝酒的瞬间,梁松庭的眼神跟着沉了沉,好像带了点往日的影子看向郁清灼。
他们两人之间就隔着一张高脚凳而已。郁清灼又低下头去把酒杯放回吧台,同时摸过一张纸巾抹了下嘴。
做这一切的时候他有些恍惚,也许是因为酒的后劲,也许是别的什么。
短暂的安静过后,不待郁清灼开口,梁松庭伸手越过一个座位的距离,拿起装有锦盒的礼袋放到了自己这边。
郁清灼喝酒,他收礼。言而有信。
郁清灼眼神已经不是很聚焦了,但他舔了下嘴唇,接着笑了笑。
酒是个好东西。让人放松。
从进入包厢开始,郁清灼就跟通关打怪似的一直在面对各种状况。现在酒精把他搞得有点晕乎,他反倒松弛下来。
他声音半哑,手掌撑着吧台,叫了声,“庭哥。”顿了顿,指指那件礼物,又道,“我亲手刻的,别转送给别人。”
前半句话情真意切,后半句听着像是恳求还有几分可怜。
梁松庭眸色深邃,不知道里头藏了什么情绪。听了郁清灼的话,他并没有回应什么。
郁清灼虽有三分醉意,思维还是敏锐的。他知道今晚只能到这儿了,礼物从自己手里到了梁松庭那边,已经足够了。
他一扬下颌,眼神在梁松庭脸上轻轻一扫,说了声“走了”,这就转身去了。没有再回头多看一眼,以还算稳定的步态走出了豪华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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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驾还有20分钟才到,郁清灼先去走廊另一头的盥洗室洗了把脸。
其实刚才的包厢里就有卫生间,但他不想在里面使用,主要是不愿让梁松庭看见自己酒后的样子。
郁清灼在盥洗室里待了几分钟,走出来以后却见到梁松庭站在通往一楼的楼梯口。
他在等他。
这让郁清灼没想到。
走廊上很安静,灯光比包厢里更为清净明亮些。清灼走到梁松庭跟前,两个人都沉默了片刻,梁松庭先开口,“叫车了?”
清灼点头,“叫了代驾,快到了。”
梁松庭说,“行。”
短短两句对话,郁清灼脸上表情淡淡的,心里却有点绷不住了。
梁松庭出来这一趟让他意外,也在他失望太久的情绪荒原上突然点了一簇希望的小火苗。
郁清灼知道自己不该放肆,更不能因为梁松庭的一点关切就得寸进尺。他们之间已经走得太远了,不管是重新开始还是回到起点,都需要很多努力,甚至还有运气。
郁清灼压了压情绪,但却克制得不好。
梁松庭靠墙站着,姿态是随性放松的。今天他穿了件浅色T恤,衣服质感很好,风格简约,没那些花里胡哨的图案,反而让人一下就能注意到他的肩颈和手臂线条传递的力量感。
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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