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言托着腮,看他喝汤:“像跟我儿子□□。”
江少珩抬头看了他一眼,一句“就不能是你爹”冲到了喉咙口,好险想起来这汤还是段平霞做的,总不好占阿姨便宜,艰难地咽了下去。爹那不也是□□。
“那姓什么?”江少珩还一本正经地跟他讨论起来,“有姓‘少’的吗?”
展言只想到“邵”,马上一脸嫌弃:“晦气。”
也是。江少珩道:“那干脆姓王好了,王行。”
展言还是摇头:“难听死了。”
江晟虽然不是个东西,肚子里倒确实是有几两墨水。珩为佩上横玉,君子以节行止之意。展言现在看江少珩哪里都顺眼,觉得确实人如其名,配得上以玉相喻。
“那璴呢?”展言突然好奇起来,想起江楚的原名。
江少珩沉沉地叹了口气:“璴是像玉的石头。”
展言:“……”
怪不得江楚要改名。
“我还是习惯江少珩。”展言继续托着腮,看着他,“你有这个意思就行了,不用真去改。”
他喜欢这个名字,不是因为江晟掉的书袋。而是曾经有个人在出租车前面笑着跟他说,很多人不是把这个字读成“衍”就是读成“形”,所以展言为了证明自己认字儿,得叫全名。那是他动心的一刻。于是这么多年展言都是叫他“江少珩”,床上也是这么叫,从来不少字,没外号,不管江少珩怎么“二丫”“宝贝”乱叫一气,他都是连名带姓,字正腔圆。
他继续看着江少珩,感觉那个笑容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他们已经走了这么长,这么远的路了。
江少珩不知道他心里缠绵悱恻地在回忆些什么,再次伸手到后颈揉了一下。展言看到了他这个动作,问了一句:“怎么了?”
“飞机上睡落枕了。”江少珩特别不得劲地转脖子。展言站起来走到他背后,伸手给他捏了两下。江少珩又疼又舒服,一张脸拧巴成一团,“嘶嘶”的抽冷气。
“就说你喜怒无常,跟展昭一模一样。”江少珩嘴还不闲着,“一会儿要把我赶出门,一会儿又——”
展言手上用劲,捏得他“嗷——”一声叫起来,又赶紧收了声,怕吵到段平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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