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焦眼睛都不睁,冷淡道:“睡觉、调息。”
“我已好了,懒得调息。”晏将阑不高兴地趴在盛焦肩上,手欠地去拽盛焦散落的长发在指尖绕来绕去,嘟囔道,“让你笑一笑可真是难如上青天,索性你当时别对着我笑好了,让我这么牵肠挂肚又不给我个痛快,哪有你这么钓着人的?”
盛焦听他数落好久了,终于没忍住抬手在晏将阑后颈微微一摩挲。
后颈已没有相纹,但依然敏锐,晏将阑头皮一阵发麻,蹙眉道:“做什么?你准备笑了?”
盛焦没说话,握着晏将阑的手将一串珠子戴在手腕上。
晏将阑抬手左右看了看,疑惑道:“你捡回来了?”
奚家已是一片废墟,那些灵珠不知去了哪里。
“只捡回来一半。”盛焦道,“我又加了几颗珠子。”
晏将阑感受着手腕上的沉甸甸,顿时被哄开心了,他爱不释手地摸着圆润的珠子在手腕上转来转去,总觉得这串珠子的灵力似乎比之前那个要浓郁得多。
等到把珠子转了一圈,晏将阑终于知道原因了。
他愕然捏起珠串中的其中一颗:“这是……天衍珠?”
天衍消失,盛焦的一百零八颗天衍珠就算不被他炸了也会消失,但唯一一颗“灼”字天衍珠因是盛焦的本源灵力,并未消失。
其中的天衍也转变成浓郁至极的灵力,连接整个晏温山的结界。
晏将阑指腹摩挲着珠子,诧异道:“真送我?”
盛焦:“不喜欢?”
他担心晏将阑会觉得这颗曾经是天衍珠而排斥,但晏将阑却喜滋滋地道:“喜欢,当然喜欢,你送我的,我都喜欢。”
盛焦一愣,微微垂下头,没吭声。
晏将阑手指还缠着盛焦的一绺发,正要将长发松开认真去看珠子,无意中将墨发撩开一条缝隙,露出盛焦的耳朵。
那本来如白玉似的耳垂正微微泛红。
晏将阑:“?”
晏将阑连珠子都不看了,扑上前大大撩开盛焦披散的墨发,惊愕道:“我天呐,怎么天还没亮我就开始做白日梦了?盛无灼!盛宗主你害臊了?!”
盛焦:“……”
盛焦难得被晏将阑的情话说得赧然,见晏将阑如此大张旗鼓,像是发现不了的大事一样,微微蹙眉将他强行按下来,低声道:“想吃闭口禅吗?”
晏将阑忙闭了嘴,但盛焦这个难得的威胁更加显得他在恼羞成怒。
这种情绪出现在盛焦身上,可太稀罕了。
晏将阑乐得直蹬腿,一双漂亮的眼睛弯成月牙,恨不得拿起犀角灯告知天下,他飞快打了个手语:“等我一会。”
盛焦微微蹙眉。
就见晏将阑像是撒了欢地跑出去,只穿了一身单衣赤着脚噔噔噔跑到隔壁偏院的房中,大半夜的高兴得呜呜嗷嗷:“哥哥!哥哥快起来,别睡觉了,睡什么啊?我和你说盛焦他恼羞成怒了哈哈哈,天下奇闻啊!”
乐正鸩:“……”
盛焦:“……”
乐正鸩咆哮道:“你想死吗?!大半夜的不睡觉恼什么羞成什么怒?你们俩是不是都有病?要不要我给你们扎一针治治脑子?!给我——滚!”
晏将阑挨了一顿骂,笑嘻嘻地跑了回来。
他在外面跑了一圈,身上带着寒霜和桂花的香味,撩开床幔言笑晏晏地扑到床上,又去撩盛焦的长发看他还害不害臊。
好在盛焦脾气好,没和他一般见识,淡淡瞥他一眼。
“哎。”晏将阑乐完后,懒洋洋地躺在盛焦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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