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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更是数不胜数。
奚将阑当年众星捧月只知享乐,无论走哪儿都有一堆人围着,哪会将奚家旁支的所有人都能记清楚。
“……但他也是我奚家之人。”奚将阑眼圈依然红着,嘴硬道,“你们獬豸宗不是自诩公道吗,我明明才是受害人,为何还要被你们用缚绫当成犯人一般对待?”
盛焦道:“天衍珠。”
“才一颗天衍珠断我有罪。”奚将阑破罐子破摔,胡说八道,““堪天道”是盛焦的相纹,那珠子还不是他说‘诛’就‘诛’?我实话告诉你们吧,盛焦若不是馋我身子,早就恼羞成怒把一百零八颗珠子全都变成‘诛’来灭我口了!”
盛焦:“……”
倦寻芳:“……”
上沅诧异:“宗主竟然馋……唔。”
倦寻芳一个闭口禅打了过去。
盛焦面无表情地道:“你之前不是说,盛焦对你……情根深种?”
最后四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飘出来的。
“是啊。”奚将阑手还被缚绫拽着,努力踮着足尖,纤细的身体开始发起抖来,但他输人不输阵,胡言乱语道,“他单方面对我情根深种罢了,我已狠狠拒绝。盛宗主却求而不得、由爱生恨,狂性大发,妄图玷污我的清白,摧毁我的身体。”
盛焦:“……”
倦寻芳心如止水,满脸麻木地轻声说:“大人,我现在能摧毁他的神魂吗?”
盛焦:“…………”
奚将阑仗着那个要求“活捉”的搜捕令,嘚啵嘚啵:“呵,你索性用你獬豸宗强硬手腕让我魂飞魄散好了,到时盛无灼痛失心上人,必定无情道破、一朝入魔、屠杀十三州!”
倦寻芳终于爆发,倏地拔剑:“我杀了你!”
“来。”奚将阑有恃无恐,眉眼间罕见浮现一抹凌厉之色,“动手,我就在此等你来杀——只要你有胆子。”
倦寻芳握剑的手一僵。
奚将阑鬼话连篇,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混不吝,以至于让倦寻芳几乎忘记了……
此人在天衍学宫常年位居榜首,更和盛焦一样,十七岁结婴,惊动十三州。
他是整个十三州第十二个灵级相纹,虽然无人知晓相纹到底是什么,但当年的修炼速度让无数人惊愕,堪称妖孽。
倦寻芳还小的时候,便曾听说过“奚家小仙君”的威名。
若不是六年前奚家遭难,按照奚将阑的天赋,此时恐怕已是个不输盛焦的一方大能,也许再过数十年,便能得道飞升成为万人惊羡的仙君。
……如今,却连一条缚绫都挣脱不开。
倦寻芳正愣着,盛焦侧身看他一眼。
倦寻芳一个激灵,讷讷将剑收起。
奚将阑还要再大声嚷嚷,盛焦终于忍无可忍,又给他封了个闭口禅。
整个隔间都安静了。
奚将阑:“……”
缚绫倏地收回,奚将阑被硬拖着踉跄几步撞到盛焦身边,不情不愿地坐下了。
刚才差点被吊起来抽,病弱而惨白的纤细手腕勒住一条红痕,奚将阑一边透过竹帘缝隙去看正当中的那幅画,一边轻揉着手腕。
大概是碰疼了,他眉头一皱,轻轻在伤口处吹了吹。
那的确是一副完整的相纹。
天衍相纹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和寻常灵根并不同,奚将阑修为被废,察觉不出到底是哪等相纹,但就算是玄级,也足够引起十三州轩然大波。
奚将阑沉着脸看着,不知想到了什么,朝着一旁的盛焦张了张口,但却没发出声音。
他只好飞快打了一串手语,缚绫被他翻飞的手带得叮当作响。
“獬豸宗不能强行征了那幅画吗?难道还要用灵石买下来?”
盛焦蹙眉:“吵。”
奚将阑猛地甩手,让缚绫吵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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