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屿,玉衡。
“这身怎么样?也试一试吧!”
听到望月兴致勃勃的唤声,云端抬眼细细打量一番,最终摇摇头道:“样式太繁复了,阿粲不会喜欢的。”
“哎呀,婚服这种东西当然都是很繁复的!”望月不依,又指摘道,“再说了,我问的是你的意见,你老惦记商粲做什么!”
当然是惦记的。云端想。她都快九天没见过阿粲了。
不止商粲在为她们的婚事忙碌,本就在这段时间回到青屿暂住的云端在场地的布置上花了不少心思,而望月对她们当天要穿的服饰上心的不行——比起对衣服不算太挑剔什么颜色都肯试一试的商粲来说,云端对衣服颜色的喜好就确实比较极端。
“你总不能成亲的时候也穿白衣裳!”
望月恨铁不成钢,举着衣服比比划划:“明天可就到日子了,今天晚上说什么都得把婚服赶紧敲定,商粲那人肯定是你穿什么她都跟着穿的,你别老替她操心——”
她正说着就突然感受到窗外传来微弱的灵力波动,云端比望月反应更快,已经走到窗边推开了窗,将那只一直规规矩矩用喙部轻叩着窗扉的纸鹤放了进来。
灵力和纸鹤的折法都熟悉的很,纸鹤顺着缝隙施施然飞进来,似是无意般亲昵地蹭过云端的唇角,随后安静落到她的掌心。属于商粲的、云端九天都没听到过的清朗声音轻轻响起,像是含着点儿委屈的鼻音,她的恋人借着唤灵的纸鹤闷闷地说。
【“我想讨一个吻。”】
“啧啧……”一旁竖着耳朵听完的望月发出几声嫌弃的声音,面上的笑却半点都没掩饰住,促狭地向后退了几步作势要走,“要不我先离开一会儿?”
云端清冷的眉眼带着温润的笑意敛起来,白皙的指尖不自觉地从纸鹤的喙抚到翅膀,纵使知道这只纸鹤该是只带了这一句话来,却还是又耐心等了好半晌才移开目光。
“不必。”她目光清浅,眸光柔和如天上的月亮,“很快就好。”
*
在送出纸鹤的半个时辰后,商粲等到了她的信使归来。
去的时候什么样,回来的时候就什么样,白色纸面上没多出什么暧昧的红色印记,纸鹤无辜地迎着主人像要把它盯穿似的视线,尽职尽责地将听到的语句原样吐出。
【“明天,自己来取。”】
商粲就笑起来,九天来的焦躁不安都在听到这清冷声音的那一刻消散无踪,她将纸鹤妥帖地放进胸口内衬,想着云端这可不就是欠她一个吻了,她明天一定记得去讨这个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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