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独又望向图古,图古虽然身材高大,但是依旧灵活,他转开身体,也躲过了一箭,堪堪只是划破了他的衣服。
两人又是拉弓,互相对准了对方。
箭的速度很快,图古体大,能拉三百石的弓,顾独的力气便少了很多,只能拉开一百石,两人相比,顾独只能胜在精准之上。
她瞄准了图古的眼睛,似乎想要给图古致命一击。
图古轻蔑一笑,又快速地拉开一箭,竟然是连箭!
顾独不慌不忙,弦上挂了三箭,直接向图古射去。
一箭直接扎进了顾独的肩头,而图古也没好到哪里去,一箭扎进了他的胸膛之上,可惜他皮糙肉厚,看起来还没有顾独伤得严重。
顾独没有再想,又直接放出了三箭,一箭正中图古的**马,直接让马掀起了前足,将图古摔下了马。
既然图古被甩下了马,顾独便立马赶往了了玉衡与苏暮的方向。
她早已明白了玉衡的意思,玉衡她一定想要将苏暮留下来,而苏暮这样自由的人,又怎么会留下了呢?
玉衡此时与苏暮又在交手,没有解释,只是享受与玉衡的枪交战的瞬间,触碰之下,引起的剑鸣声,过于动听,也过于清脆。
她想到了在年少时期与玉衡一起练武,练字,念书的生活,只是现在已经物是人非。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不带我走?”苏暮的恨意像她手中的那柄利剑,直接刺向了玉衡。
玉衡一愣,像是卸掉了防备一般。
如此,顺势之下,长剑刺进了玉衡的心窝,苏暮手中持剑,心却像撕裂了一般疼。
玉衡如释负重地笑了一下,直接从马背上掉落。
“君生——”顾独一脚踹开周围的蛮子,拍马赶到了玉衡的身边。
苏暮已经下马,她满脸泪痕,将玉衡抱入了怀中,手无措地去堵玉衡的伤口:“你明明可以躲开的,你为什么不躲?为什么——”
玉衡勾起嘴角,手无力地摸过苏暮的脸,咬牙说道:“没有…什么比至亲背叛来得更痛苦的……”她嘴中的血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可是她依旧断断续续地说道:“也没有什么…比弃家背国来得更卑劣的。”
“不——不——”夕阳的余晖像是温柔的大手将两人包裹了起来,苏暮紧紧地抱住了玉衡的头。
“晚舟……晚舟,我,我——”玉衡像是血淹了喉,血都快要从口中激射而出,似乎想起了什么,她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直贴身佩戴着,却破旧的护身符,在准备递给苏暮的那瞬间,曾经灵动的双眼已经涣散得没有了神采。
护身符随着手的无力掉落,上面歪歪扭扭的字体已经沾满了鲜血:愿阿暮平平安安。
顾独的剑搭在了苏暮的脖颈上,苏暮却似乎没有察觉一般的将玉衡的头紧紧靠住了胸口。
“晚舟只不过想要永远和阿衡在一起,晚舟不过,不过是想与你相守,阿衡——”
血色的余晖染上了顾独的眸子,她将剑收入了鞘中,看着悔恨不已的苏暮,看着陈尸怀中的玉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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