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中的她傻傻地成为谢允礼的妾,在陆霆的施压下,她并非贵妾而是沦为普通妾室,并且在陆嘉宁生下嫡子之后方进门。
现在回想起来,她都不知道当时的自己在想什么,竟委曲求全至此,将自己低到了尘埃里。然而饶是如此,也只换来了谢允礼短暂的愧疚和怜惜。他这个人啊,得不到时念念不忘,拥有时却弃如敝履。不过两年的光景,谢允礼面对她时只剩下敷衍和不耐。
犹记得,谢允礼再次纳妾那一天,陆嘉宁的神色悲哀又讽刺:“当初我是多么害怕他对你情深似海,如今我倒盼着他能深情一点,起码他身上有点可取之处。男人这种东西,他就不是个东西。”
曾经,她也如此认为,世间男子都薄幸。
直到遇见陆霆,方知并非如此,只是她们遇人不淑,于是命苦一生。
第7章 情敌给我当继母7
“大人,陆侯爷来了。”
善水回头,她得看看,色令智昏到不顾骨肉之情的男人长什么样,啧,长得倒是挺人模狗样。
陆霆身形高大挺拔,五官冷峻,常年身居高位成就了他不怒自威的气势,只站在那儿自有一番肃杀的压迫感。
察觉到善水打量的视线,陆霆敏感意识到其中不同,少了敬畏、濡慕与悲愤,多了……不屑?陆霆半眯了眼,面无表情直视善水。
善水坦然迎视,神色似笑非笑。
这场无声的隔空对视,外人都能感觉到父女之间的剑拔弩张。
覃正清了清嗓子,打破尴尬的气氛:“陆侯爷。”
陆霆的视线移到覃正脸上:“覃大人。”
两厢见过礼,覃正不疾不徐道:“谢夫人意欲毒杀陆氏,再要求陆氏和谢允礼白头偕老侍奉公婆,显然悖逆人伦,遂本官判决他二人义绝,从此镜破钗分,两不相干。谢府已同意,陆侯爷可有异议?”
最后一句纯属客气话了,官府判决义绝,压根不需要当事双方以及家属的同意,再是不同意也得离,不离就会面临牢狱之灾。
陆霆淡淡道:“没有。”
覃正点了点头:“如此,便请陆侯爷在这份义绝书上画押,已示见证。”
陆霆一目十行扫视衙役捧来的义绝书,提笔落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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