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烈想要全揽上身,她是改变不了,但她可以改变那个人的想法,至少可以判轻点,尽管要给利息,可这利息,算是白白的送给她的,她倒是很乐意给。那个害人害物的臭**,就该由她来为这事埋单!
宣雨在ICU病房观察了几天,度过危险期,移到了普通病房,可人却还是没能苏醒过来,风清云除了上班,晚上就过来医院搭个小床,陪着她,帮她按摩,不住地和她说话,像是她不是昏迷一样。
可饶是如此,宣雨迟迟不愿苏醒,风清云的脾气也就越发增长起来,谁都不敢轻易去触了他的霉头。
宣倩柔寻到宣雨所在的病房时,里面并没有其他人,只有宣雨戴着呼吸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胸口微弱地上下起伏。
宣倩柔如同一抹幽魂似的走了进去,站在床尾定定地看着床上那面色苍白的人,眼中滋的一声燃起一束火苗。
“姐姐,你还活着呢。”她低低地出声,双目像是涣散没有焦距一样看着毫无意识的宣雨:“你的命真硬,明明已经中枪了,还在那样致命的位置,为什么你硬是不肯闭目,硬是要留在这里挡着我的路呢?”
“姐姐,我真的很恨你,你知道吗?”她绕过床尾,走到病床边上,看着宣雨的眉眼,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我有今天都是因为你,你知道吗?”
“记不记得那年你九岁我八岁,你要去和清云玩,却把我丢弃在那个防空洞里头不管,知道我遇到什么吗?一对女同性恋,你知道她们对我做了什么吗?”
宣倩柔永远记得,她缩在那个防空洞里,直到天都暗了,宣雨都还没回来,她害怕得很,那个地方阴森森的,却来了一双脸容浮肿的女人。
她还记得她们眼睛一亮的猥琐神情,她们将她带进防空洞的一个暗角,当着她的脸,作出那样羞耻的事,这也就罢了,她们还将小小年纪已是小美人一枚的她极尽猥亵,任她百般恳求哭喊尖叫,她们仿若未闻。
她害怕得想死,叫得嗓子都哑了,可姐姐也不来找她,不来救她,直到那两个人走了,她自己才跌跌撞撞地爬出来,找到回家的路。
一路回家,她跌得伤痕累累,这样可怕的事,怎么让她碰上了?回到家的时候,宣雨却在明亮华丽的屋子里坐着,自那个时候开始,宣倩柔就将宣雨这个名字刻在了心上,终有一天,她要宣雨尝上她所受过的苦。
她就在一夕之间长大,心性在一夕之间改变,若说从前的宣倩柔是为了讨好大人而乖巧柔顺,八岁以后的宣倩柔则是有目的有计划地使自己更完美,更让人无可挑剔。
“双性恋?我变成那样,全都是因为你。”宣倩柔睁着一双泪眼,厉声吼道:“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鬼样?”
她俯下身子,眼睛死死地瞪着没有半点反应的宣雨:“如果没有你,我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我是名扬海外的钢琴家,我是堂堂正正的书记夫人,我会有聪明伶俐的儿女。而不是现在这样,一无所有,众叛亲离。是你,都是你,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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