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发现段怀啼解完了外袍, 似乎还想解中衣的时候,不由地将衣领拉拢,你想干嘛?
段怀啼垂着眼皮,道:师尊的衣衫全湿透了,穿在身上会很难受。
鱼忘时脸皮一阵燥热,暗道自己想到哪里去了。
他掩饰性地「唔」了一声, 小声说,那你也不能在这儿脱我衣裳啊。
他的本意是想说这里是空旷之处,旁边还躺着灼耀的尸体,更何况,他的衣衫里里外外都湿了,要换也要换完。
可这话落在段怀啼的耳里, 便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是我冒昧了。
他的语气变淡, 后退一步, 跟鱼忘时拉开距离。
鱼忘时还没有理解到他的举动, 又听他道,我不该趁着宴清禾寒症发作打晕他,若是在宴清禾在此,也许就能做这件事。
鱼忘时:?
不是我只是
他话还没有说完,腰肢再次被揽住。
但现在,我们需要从潭底上去,这下面有巨大的吸力,眼下师尊不足以抵抗,暂且忍受下我吧。
感受到段怀啼带着他腾空而起的力量,冷风再次猛烈地刮过来,鱼忘时只得先闭上嘴唇。
久违地回到地面,鱼忘时只感觉阳光有些刺眼,下意识眯起眼帘。
他双手还牢牢地抓着段怀啼的肩膀。
但下一秒,就被对方拿了下来。
段怀啼声称他要去处理灼耀的尸体,方才他们离开潭底时,他也将灼耀的尸体用一只罐子装了进去带走,以防灼耀还有其他的复生之计。
鱼忘时:行吧。
这个理由让他没有办法拒绝。
而且他方才也提到,宴清禾现在的情况应当很不好,鱼忘时也想去看看他。
与此同时,万回宗的人也知晓了宴清禾在天邪宗的下落,已经集结了人马在山下,想要谈判。
因为段怀啼一回来就去密室处理灼耀的尸体,下属思来想去,找上了鱼忘时。
来的是个生面孔,他自我介绍之后,鱼忘时才知段怀啼已经将之前的那位分舵主格杀,提拔了一位新的舵主。
您看眼下该如何是好?
这位分舵主居然问起他的意见,眼神略显游离。
鱼忘时心下思索,让他们前去传话,万回宗可以进来人,但只能来一个,那人必须是陆元宵。
他相信万回宗应该会同意这个条件,他们也很清楚宴清禾的身体状况。
若非如此,也不会身在天邪宗内,而陆元宵是最清楚宴清禾的用药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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