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放下心来,“宝宝呢?”
孟画青把孩子从婴儿床里抱起来给她。
桑酒看了一眼,立马皱起眉头嫌弃地推了推,“好丑。”
“刚出生的小孩子都这样,过两天就长开了。”孟画青笑着和她解释。
“是吗?”
桑酒不信邪地亲自抱到怀里,还是没办法接受这丑玩意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不过看久了也还挺可爱的。她伸出一根手指拨了拨小家伙的脸,他还不高兴地皱了皱鼻子。
“呦,脾气还不小。”病房里有人笑道。
“可不是嘛!”
陈时迁回来时,桑酒正逗得起劲,看见他,脸上虽然笑着但眼里含着泪光。
孟画青知道这会儿夫妻俩肯定有说不完的话,于是找了个借口把其余人打发走了。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陈时迁走到床边坐下,什么话也不说,定定地看着她,生怕错过一秒。
在手术室的时候,他终于体会到了当年自己出事时桑酒的感受了。
“过来看看孩子?”
小家伙躺在妈妈怀里睡得正熟,一张小脸又红又皱,几根细碎的毛发贴着头皮。
陈时迁抬着下巴望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
“丑。”
桑酒:“......”
孩子丑不丑的问题只有当妈的才可以说,别人多说一句那都不行。
她反驳:“哪里丑了!小孩子刚出生都这样的!不信,你抱抱他。”
陈时迁冷酷地双手插兜,一脸拒绝。
桑酒板着脸:“陈时迁,他是你儿子,你今天必须得抱他!”
在桑酒的威逼利诱下,他勉为其难点点头,动作生疏地抱起小家伙。
小家伙离了妈妈的怀抱也没哭没闹,砸吧了几下嘴,隐隐睁开了一只眼。就那么一瞬间,陈时迁突然感受到了血脉的强大,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甚至都不敢相信怀里的这个孩子身上流着自己的血。
“陈教授,第一次当奶爸什么感觉呀?”桑酒笑眯眯地问他。
小家伙软软的,陈时迁抱着他一动也不敢动,身体僵硬,无措地看着她。
桑酒招了招手,“过来。”
他慢慢地挪到床边,把孩子递到她手里。
桑酒接过,低头说:“宝宝,爸爸是个傻子,你长大以后可千万不要学他哦......”
陈时迁看着这一幕,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抬起手摩挲着她的脸,眼里淌着汹涌的情愫,“辛苦你了,陈太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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