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桑酒瞥了眼地上的陈漪,神情淡漠,“我说了你迟早会后悔。”
陈漪抬头冷哼,“你把我拉下水又怎样,反正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陈时迁害死了人,全网都会讨伐他,最后名声尽毁,说不定前途都能被搞没了,又会比我好到哪去!”
“陈漪,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强撑着吗?”她挑了挑眉,“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容家派来的人还住在我们桑氏的酒店里,只要我一个电话,他们马上就能带你走。”
“你敢,这里是陈家,我大哥还在这!”
“是吗?”桑酒抬眼看向陈识,笑笑,“陈总,这两个小时里陈氏的股票应该也跌了不少吧?”
陈识眉头紧皱,脸上青白交加。
同一时间,屋外进来两名警察。
陈漪看到他们,瞳孔瞪大,胸口剧烈地起伏,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桑酒,你要干什么?”
桑酒讥讽地笑了笑,“四姐,你犯罪了。”
“我没有,我没有!”陈漪摇头狡辩。
警察上前,出示了证件照后,二话没说就要铐上手铐。
陈漪连滚带爬到陈识面前,哭喊着,“大哥,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我不能坐牢啊......”
陈识看到警察也愣了愣,脚边陈漪还在苦苦哀求,他痛苦地闭上眼,血脉相连,终究是于心不忍。
桑酒的声音适时在他耳边响起,“陈总,老爷子病逝前千叮咛万嘱咐地把公司交到你手里,可不是为了让你维护一个犯了罪的妹妹。”
脑袋仿佛被什么敲醒,他狠了狠心,厉声道:“陈氏不能被你毁了!”
听到他的话,陈漪满脸不可置信地跌坐在地上,笑出了声。
突然她转头看向陈时迁,眼神狠厉,“陈时迁,你以为抓了我从此就能高枕无忧了吗?你母亲当年进不了陈家,你也别想!”
陈时迁皱眉想说话却被桑酒拦住了。
她走到陈漪面前,低头在她耳边说:“容太太,陈时迁能不能进陈家暂且不论,但容嘉到底姓不姓容,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陈漪如遭雷击,震惊地看着她。
桑酒收回视线,死死地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起来,面无表情地说:“容太太,你以后就在监狱里改过自新吧。”
陈漪被带走后,陈识狼狈地跌坐在沙发里,像失了灵魂的木偶,痛苦地抱着头无法接受这一切。
“陈总,十五年前的公道现在总该可以还他了吧?”
桑酒没有丝毫同情,冷冷道。
陈识一张老脸涨红,羞愧得不敢看陈时迁。
许久,才听到他说:“当年是我们对不住你了.......”
“你们对不住的人是我母亲。”
他不是圣人,做不到被人打了一拳还要反过来对施暴者的道歉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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