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和她打声招呼吗?”她试图想弥补些遗憾。
“不了,”江添屹收回视线,“她应该不想见到我。”
桑酒暗自叹了口气,接着听到他说:
“桑酒,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一开始和她结婚或许是冲动,但离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不是她的良配,她跟着我只会蹉跎岁月。”
这话其实说的挺渣,但她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实话。
与其互相折磨,不如趁着大家还没撕破脸皮时早点断了,各自安好的同时也能给足彼此尊重,不至于到最后谁都下不了台面。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桑酒也不再遗憾,不提前尘往事,只祝他前程似锦,一路繁花。
分别时,江添屹调侃她:“之前还拦着你不要和陈时迁来往,现在看来,我们三个里你才是最幸运的那个。”
桑酒望着朝她阔步走来的男人,由衷地笑了笑,“是啊。”
这世上再没有比遇到陈时迁更幸运的了。
陈时迁过来时看到她一直在傻笑,心情也莫名舒畅起来,掐了下她的脸,“一个人傻笑什么呢?”
桑酒歪着头看他,目光澄澈:“陈时迁,我就是觉得遇到你,真好。”
“嗯?”
“你看啊,中国有那么多人,而其中大部分人都是试了好多次才堪堪遇到了携手一生的人,而我只用了一次就从茫茫人海里找到了你,所以说,我是不是很幸运?”
陈时迁眼带笑意问她:“只试了一次,不后悔吗?没有我,或许你还会遇到更好的人。”
桑酒摇头,“除了你之外,确实还有更好的人,但只有你是最适合的。”
陈时迁忽觉心旌一动,喉结滚了滚,深邃的目光直直望进她的眼里:“我才是那个幸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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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一过,一切又恢复如常,按照老爷子生前的遗嘱,公司由陈识接管,剩下的股权三姐弟平分,但多拿出了百分之十给陈时迁的母亲,为此,陈漪闹了很久。最后以陈时迁主动让出自己的股权来结束了这场不算闹腾的遗嘱纷争。
后续桑酒有问过他后不后悔放弃自己的那一份,毕竟陈氏的股权,哪怕只有百分之一也够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他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和她说:“人只要不停止脚步,财富是永远不会竭尽的,而其中的区别只是多少的问题。既然都要靠奋斗才能赚钱,那为什么我不用自己双手挣的钱,至少我花的心安理得。”
话虽说的在理,但是桑酒身上的商人性子在这个时候暴露无遗,在她看来,有钱不拿是傻子行为。
她稍稍不满,“你这样显得我像是个唯利是图的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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