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竟这般狠毒……”老夫人听到这话,顿时便像是要气昏过去,不住地抚着心口,身旁的侍女也吓了一跳,连忙从袖中拿出药瓶取出一粒丸药,喂她服下。
“还愣在这干什么,还不赶紧带老太太下去休息!”宣平侯回头瞪了一眼韩姨娘,这才对扶着老夫人的婢女吩咐道,“后湖旁边的东院还空着,先带老太太去那里吧。”
“歇什么歇,若是没能查出这纵火之人,我便是歇在哪里都不得安宁。”
趁着眼下混乱,谢姝月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一步,又扯了一下谢轻寒的袖子,低声问道∶“大哥,你觉得宣平侯会管吗?”
谢轻寒看着正一脸无奈的宣平侯,和扬言必要查出纵火之人的老夫人,冷笑回答道∶“最多不过是粉饰太平罢了。”
“时辰不早了。”
见在场众人都在议论,老夫人又始终不依不饶,宣平侯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无奈道∶“母亲您的身体为重,先回去休养着吧,此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等天亮我便一一传院里的仆役婢女去问话。”
他现在是当真不希望再生出什么事端来了,马姨娘还有李姨娘母女都被关进了大牢,谢子恒又被毒杀,眼下又出了纵火一事,这要是传出去,他必然会落得一个治家不严的名号,宣平侯府在上京城内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如果陛下哪日再要追究,更是完全辩无可辩。
因而不管今日到底是不是有人纵火,对外他也不敢说是蓄意纵火,只能说是意外所致。
原本一直沉默的谢姝月看着正痛哭不已的老夫人,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祖母身边随侍的秋菊怎么不在?”
“劳大小姐挂念,奴婢适才回去给老夫人取了些日常用品,所以才来晚了些。”
谢姝月话音未落,一道柔柔的女声便接了上来,只见秋菊正携着一个蓝布包袱慢吞吞地从西厢房走了出来,见到众人神色也丝毫不慌,大大方方地便把手中的东西递到了宣平侯的面前,“侯爷若是不信,尽可以拿去察看。”
这满院子灰扑扑的侍女仆从中,秋菊的身上虽也沾了灰尘,但一张俏生生的脸蛋却还算干净,倒是让宣平侯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摆了摆手道∶“既然是去拿老夫人的东西,就不必再查了,先下去吧。”
谢姝月见状倒是挑了挑眉,刚想继续说话,但见身旁的谢轻寒微不可见地冲她摇了摇头,她虽有不甘,还是无声地跟着谢轻寒离开了人群,主动退了下去。
“你怀疑是秋菊放的火?”直到走到了无人处,谢轻寒才出声问道。
“李姨娘的东西刚刚被搬走,这火就烧起来了,总是蹊跷。”
“若说此事与她无关,我自然不信,包括之前李姨娘认罪之事,还有恒儿惨死,如今想来都与她脱不了干系。”谢姝月凝了凝神,又道∶“大哥可知道她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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