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姝一知半解,难不成是沈嗣又开始犯疯病了?
她抿唇问:“和谁?”
沈嗣沉默一瞬,说:“你的前任未婚夫,还有你的表哥。”
沈嗣谅解她年纪小什么都不懂。
好心好意提醒她:“阮明姝,你很聪明。”
知道谁能利用,谁不能利用。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也做的得心应手。
会骗人,会哄人,懂得看眼色,危险来临时嘴巴就像抹了蜜,甜滋滋的专挑别人喜欢的话听。
沈嗣继续说:“不要想着踹掉我,也别把我当成死人。你肯定不喜欢我来管教你。”
阮明姝听着这段话,心里也有点害怕,他好像在威胁她,又像是在许诺她。
阮明姝眨了眨眼,故作无辜:“我没有把你当死人呀,夫君,你别多想。”
虽然她时常咒他短命,但还是很怕他的。
阮明姝只不过是左右逢源,为自己多谋了几条后路,何况别的男人对她好,她为什么要拒绝呢?
张玠心甘情愿要和她偷情苟合,她不还是拒绝了吗?
沈嗣嗯了嗯,低头缓缓靠近了她,破天荒在她的唇瓣轻轻的亲了一下。
阮明姝又是一怔,后背凉嗖嗖的,好似被他抽去了脊骨,整个人都没了什么力气。
她的脸被染得通红,滚烫炙热的脸颊上有些撩人的羞涩还透出些惊慌失措。
她的夫君,好像是第一次主动亲她。不太像他冷冷淡淡的性格,反而更像要将她整个人都侵占了的压迫感。
阮明姝胸口发闷,总觉得自己掉入了个无形的大网里,线被收拢,将她的四肢绕的不能动弹。
阮明姝心神不宁,入睡前耳边回荡着沈嗣低声说的那几个字。
他喜欢她。
阮明姝还记得沈嗣以前说过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
他怎么会喜欢她呢?他以前肯定觉得她是有颜无脑,才会时时刻刻都提点她要多读书。
可能,男人就是那样。
遭不住美色的诱惑。
不过阮明姝可从来都没有故意勾引过他,对一个天阉,费尽手段也无用。
阮明姝有些睡不着觉,沈嗣就睡在她的身侧,温热的呼吸浅浅落在她的后颈,清香没入她的鼻尖。
这种侵占感,也让她无所适从。
阮明姝闭上眼,想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才勉强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在一阵鸟鸣声中醒来。
沈嗣正在宽衣,他穿戴整齐后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语气和从前没什么两样:“醒了。”
阮明姝松了口气,这样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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