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猫和养她,大致是差不多的。
纵容的无法无天,好像也没有多少弊端。
之前沈嗣一心想要让阮明姝变得更好的前提是会与她和离,给她找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既然这个前提条件已经不存在,那么之后的假设也都不存在。
阮明姝像是听到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她感觉沈嗣是在嘲讽她之前找人杀他这件事,这都过去多久了?他怎么还记着!
“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杀人?”
“如果有人欺负了你,那么你是可以用合理的手段保护自己。”
阮明姝气得脸都红了,“我又没有那么恶毒。”
沈嗣看了看她,表情好像还很遗憾,“好吧。”
“你许诺再多,我也不去雍州送死。”
“阮明姝。”
少女浑身颤了一下,每次沈嗣连名带姓叫她,都没有什么好事。
沈嗣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指腹冰凉,漫不经心帮她掖头发,“你就当我要你陪我一起死吧。”
死在一起,倒也不错。
阮明姝的眼泪珍珠顺着下颌落在他的拇指上,沈嗣等她安静哭完,还帮她擦了眼泪,“我们是夫妻,本来就该死在一起。”
阮明姝哭得打嗝,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闹了整晚,沈嗣都没松口。
临行之前,阮明姝不肯起床,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躺在床上装死。丫鬟们不敢碰她,连番来劝王妃起床都没有用。
沈嗣过来时,一屋子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他看着床上拱起来的身影,扯起嘴角笑了声,他走路几乎没什么声音,悄悄的靠近床边,抬手敛起床幔,“王妃,该起床梳洗了。”
阮明姝早就醒了,其实她一整晚都没睡着。这还怎么睡得着?
她闭着眼睛,睫毛怕得在抖,装作没听见他的声音。
看谁能耗得过谁,有本事他也不要去雍州了。耽搁了日程,在皇帝面前挨骂的是他又不是她。
阮明姝小时候就经常赖床不去上学,尤其是冬天,下雪的日子冷得叫人牙齿打颤,她又极其怕冷,实在不想去挨先生的骂。
母亲每次都赖不过她。
沈嗣挑了下眉:“王妃。”
阮明姝觉得他好吵,为什么就非要逼她呢?
过了一会儿,好像没有了他的声音。
但是阮明姝知道他还没离开,背后的目光像是利刃盯着她不放。
沈嗣伸手掀开了她身上的被子,将她从被子里捞了出来。男女力气悬殊,他用一只手就能按着不让她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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