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沅站在那里,并不动弹,他太困惑,甚至疑心这是宿命。
一块两人宽的巨石几乎落在他的头顶,却被一柄飞来的横剑击成碎片。
“宋沅!”
他回过身,远远望见一张熟悉的脸。
师尊。
不,不是师尊。
飞剑护顶,舞出的剑光一次次将宋沅的面孔照亮,却也照不亮他的瞳孔。
“你看到了,”玉寒凌缓缓走来,“世事就是如此,谁也逃不脱。”
“他听不见你的声音,也不会有感觉,八位大能分别操纵他的各部分躯体,这于他而言,反而是解脱。”
宋沅望着他,那双忧悒的眼睛里蓦然迸出仇恨的光,他拔出剑,第一次将剑锋对着玉寒凌。
“解脱...你们骗他,根本没有什么存活,没有什么幸福,你们拿我要挟他,骗了他。”
玉寒凌不受蛊惑,便还是那个冠绝天下的剑尊,轻易将他那些招式挡下:“是他自己选择,若是他不动情,大可自由一生。”
恨太多人,就不叫恨,宋沅停剑,突然一把丢开起路,任玉寒凌的剑指在自己的颈上。
“你杀了我。”他道。
玉寒凌极度厌恶地发觉有什么东西再度把控了他的头脑,他道:“我不会杀你。”
“你是我的弟子,永远。”
弟子那双水一样的眼睛里只剩下冰:“可我从没把你当做师尊。”
他一字一顿地道:“我也的的确确爱慕过你。”
假话,和先前刺他那一记时一样是假话,明知如此,玉寒凌的心却剧烈地搏动起来。
宋沅盯着他,目光似乎透过他,又似乎只是在对他说话,见他瞳仁微颤,甚至还露出一丝嘲弄的笑意:“你不杀我,我也会死,不必说谎。”
“但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玉寒凌闭目,迅速逼近他,挟他避过一棵巨木砸顶。
如同本能的动作叫他失去了下一步的安排。
宋沅甚至一点儿恐惧的神色也没有,任他将自己带上了尚未崩塌的雪崖。
玉寒凌总算得回自己的身体,将他重重摔在地上,叫宋沅看清人蛇的如今的情状。
遥遥可见,人蛇曾经雪白的赤裸胸膛,如今只剩伶仃的惨白骨架,红褐的烂肉贴在上头,脏器在其中轻轻搏动,几乎整个上身都腐烂殆尽。
“若非是你...你贸然闯入,却从不问人是否期许,他亦或是旁人,怎么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玉寒凌说出这话,只觉心口又被束紧几分,可他全不在乎,只要痛快,“自以为是,你以为你的情爱多珍贵?不过是催人性命的猛毒,惑人心智的烂药。”
“可笑...”可笑有些人还甘之如饴。
玉寒凌言至一半,那人蛇却猛然旋身,再度将露出森森白骨的肩胛重重撞上了天际。
雪崖,倾塌了。
滚滚流动的白雪中,要找见一个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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