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偷,去骗。
明明是早就在不设防的小师兄房中找见的东西,偏偏那时候又被他当做把柄,再度提起,语含威胁。
“师兄,这到底是不是真的?那...那可是师尊?”
那个老东西的确有几分姿色,可当着面,谁会认下这样的事,他只想要几句敷衍的话,或许冒犯老东西的话,总之不快、决裂,像和谢点衣那个蠢物一般。
可是小师兄的面孔却比任何一次都苍白,如他所愿,小师兄筋疲力竭。
他认下来,他说:“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
那么,死又如何?
得不到的宝物,就让他以最美丽的样子死去,珍藏在魔族心里。
这是荣幸,是恩赏。
死又如何?
空洞的人魔瞳孔中,那一点不甘也不曾散去。
可是如他所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滩烂肉。
小师兄,选对了,确是比七年长进得多。
方才还翩翩英俊的一个人,转眼间就生死不知、血肉模糊了。
雪雪没有虚伪的习性,他对这种事情实在是司空见惯,直捣丹田是旁人教的,对他而言与自眼睛掏杀野兽则不损其皮毛一样,是一种便利有效的方法,于是他只是向旁边微微偏过脸,宣告道:“他快死了。”
他目光所及之处,赫然站着三个眼熟的人。
乔渺被他目光扫见,连忙叫了身后几个有力的弟子过去。
渡一将目光稍稍偏开,此事他们梵净山是不插手的。
他对阮呈星也不是平日那般悲悯,只不过寻了个由头前来,亲眼所见,也算了却他一桩夙愿。
徐光屹神色冷冷,只用目光指使身后执事上前。
他难得不出言讽刺,其因之一是吃了教训,其因之二则是那薛雪实在武力卓绝。
阮呈星说来也是与他们一辈...当然,这家伙既然是人魔,又是魔族安插的密探,想必剑练得也不怎么样,可到底也是凝清宗的长老亲传,也有着翩若惊鸿的美名,居然就这样,轻易地叫薛雪猫捉老鼠似的赶过来,又当着他们的面打了个濒死。、
那么他与谢点衣先前的失利似乎并非偶然,此人根本就是扮猪吃虎。
乔渺见他们两个都装相,只能自己站出来道:“薛道友,此番多谢你了。”
他承认心底里还是有些酸,不过毕竟是沅哥哥,很有眼光的。
这个人生得漂亮,和哥哥瞧着便很登对,武力卓绝,便可以保护病弱的哥哥,乔渺比其他人都更早放下成见,多少也看出薛雪这人并非面上冷漠,反而好像有些单纯。
想着总归是他的份内事,于是接到星骋逃来的消息之时,乔渺便也叫上了他,虽说以三人之力斗过星骋足矣,但宗门声明了最好活捉,星骋又毕竟是元婴修士,若他自爆,少不得几人要折损些,多个人多份力呢。
谁知道渡一不过开口淡淡说了几句闲话,众人皆知,徐光屹听见都翻白目,不过是星骋当年孤身从不周山上逃下,甫一到了凝清驻地就昏厥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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