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吟看到江放刚才在翻阅,于是问道:“这是什么呀?”
江放把两沓红本子都递给她。
大概在一刻钟之前,李运恰好把这东西送过来。
他说道:“是给你的。”
离得近了,钟吟才看见封面上的“房产证”三个大字,瞳孔微微放大。
像被开水烫了一下似的,她立刻条件反射地把东西塞回了江放怀里,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要。”
“已经转到你名下了,”江放按住她的手,道,“是我们现在住的这栋楼,以及你原来在医院附近租的房子。”
“上次你不是说想留着么。”
钟吟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眉心轻轻蹙着:“你没事给我买房子干什么?”
江放动作自然地牵住她,面不改色道:“以后要是吵架,你就能名正言顺地把我赶出去了。”
“……”钟吟默了默,“那新春居的那套就没必要买了呀。”
新春居的房子虽然略显老旧,但是因为地段好、面积也偏大,房价高得离谱,并且那块区域在近二十年内都没有拆迁的可能性,买到就是亏到。
钟吟当时纯粹是因为那里离医院近,而且老房东奶奶很喜欢她、热情地给她打八折,才最终决定租下的。
看着手上的红本本,毫无豪门阔太太意识的钟吟觉得心都在滴血。
不过,江放也有自己的考量。
“爸妈都有从钟家搬出来住的意向,舒港那边要是一时半会儿安置不下来,可以先住在新春居,就算他们不住,那里离医院近,我们偶尔也可以回去。”
“茵茵,钟宅不是你的娘家,”江放的眉眼深邃,认真道,“从现在开始,新春居就是了。”
钟吟张了张嘴,愣愣地望着他。
半晌,她才点了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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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厅里稍微耽搁了一会儿,等两人到达铭韵路那家西餐厅的时候,恰好是晚上六点半。
老远看见江放,大厅经理就亲自迎了上来。
他十分热情地躬身说道:“江少,这次还是给您安排在老地方,您看怎么样?”
江放偏头问身边的人:“包厢可以吗?”
钟吟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便被经理领到最深处的那间双人包厢。
这里专门为江放这样身份尊贵的客人预留,以备不时之需。
房间面积很大,光线偏暗,一张华丽大气的欧式长条桌放置在中央,上面摆着鲜花和蜡烛,高雅而富有格调。
这里每一个细节之处的装修都很考究,力求给人营造最浪漫、最舒适的体验。
钟吟和江放面对面坐下。
经理很有眼力见儿地直接把菜单递给女士。
这张桌子很长,要是说话小声一点儿,江放大概率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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