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娇娘的脸蛋蓦然出现咫尺之中,邢慕铮竟想后退。鬼东西没动,邢慕铮看着娇娘的红唇在眼前一张一合,甚至能看见她柔软的小舌头。
钱娇娘仔细检查了邢慕铮额上的伤势,轻轻对着伤口吹了两口气,哄小孩儿似的道:“行了,没什么大事儿,明儿就好了。”
她退开,邢慕铮终于借着余光看见了娇娘的手背,又红又肿,还渗出了丝丝血迹。虽好似没伤着骨头,但外伤极严重了。
她跑去逞什么能。邢慕铮有些恼。
“大帅突然就跳起来了,大抵是伤口疼。”阿大道。
清雅走过来,“娇娘,我替你的手包扎罢。”
钱娇娘轻描淡写摆摆手,“没事儿,小伤。”她摸着手抬头看向阿大,“赶紧替侯爷上药,明儿把请李大人和简大夫都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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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泉匆匆忙忙地走进屋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邢慕铮额上的纱布,和钱娇娘右手上的纱布。他瞪着眼问道:“夫人,为何大帅与您都受了伤?”
钱娇娘坐在圆墩上,定西侯躺在她旁边的摇椅上。她让李清泉坐下,扯着手上的纱布,并不隐瞒,“今儿凌晨侯爷大闹了一场,自个儿拿头撞墙给闹的。”
“这……”李清泉快步走到也在抓脑袋上纱布的定西侯面前,焦急之情溢于言表,“侯爷可有大碍?”
简大夫跟着上前,示意阿大将侯爷额头纱布解开,他好仔细察看伤势。
“大碍没有,小碍你是看见了。”钱娇娘手上的纱布是清雅逼着她裹了药膏缠上的,但她嫌热,想偷偷地拿掉。
邢慕铮见状不悦。手都肿成那样儿了还不安分?
鬼东西大吼一声,吓了李清泉一跳,也成功让钱娇娘收了手。
清雅从外边撩帘子进来,团扇半遮着面,她轻盈走到钱娇娘身边,轻声对她道:“夫人,丁管家在外边求见,他说周牧全招了,统共拿了府里三百六十一两银子,作了假账还未来得及拿的,有九百五十两。”
钱娇娘皱眉,好个周牧,他这比当强盗还值当,早知道她也去争这管家的活计!
“周牧拿了府中银子?还有这等事?”李清泉还未从大帅的吼声中回神,又听得这一消息,瞪圆的两眼就没有恢复过。
钱娇娘摆摆手,“不打紧,事儿已经解决了。”她沉吟片刻,对清雅招了招手,“你还是跟丁张去一趟,拿着周牧坦白的账目,好好盘算一遍。再把以前的账,都给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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