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推,说好了正事做完,就带我去春游。”
“好。”俞寒洲多少有些恋恋不舍,却并未表现出来,配合松了手,就推着轮椅改道。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供女眷休憩的柔沁殿,为了不波及到无辜的女眷,贵妃早已带着总尚宫过去清人,无关的女眷皆被安置到其他的宫殿去了。
馥橙在柔沁殿外殿见到贵妃的时候,还有些惊讶。
他看了一眼俞寒洲,男人便肯定地朝他微微颔首,低声道:“贵妃是俞家的远房亲戚,她父亲是国子监祭酒,六年前选秀入的宫。”
“自愿的吗?”馥橙不解。
“呃……”俞寒洲顿了顿,道,“她自十五岁便立志母仪天下,实在不可,当太后养些美貌的面首,也是极好的。”
“呃……”这回轮到馥橙沉默了。
他还是头一回见到古代的事业型女性,最关键的是,贵妃看起来一副温温柔柔小家碧玉的模样,实在人不可貌相。
两人一进殿,贵妃便忙不迭起身走了过来,道:“俞相可算是来了,本宫瞧着皇后身边的秦嬷嬷似是去了长宁殿,派人过去截,到现在都没回来呢。”
俞寒洲不以为然,只将馥橙的轮椅往后让了让,避开贵妃的帕子,道:“无妨,金吾卫已将人拿下。”
“这便好,真是吓死本宫了。本宫可不想回头被陛下算旧账。”贵妃下意识就想甩帕子,又想起俞寒洲宝贝馥橙的样子,一时止住动作,细细看了看馥橙,忍不住道,“安定侯世子果真陌上人如玉,本宫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惊艳的……”
话音未落,俞寒洲的死亡注视便让贵妃歇了心思。
她默默咽下「小美人」三个字,又重新端起宫妃的架子,柔声道:
“既然俞相来了,本宫便回宴席去了,若还有需要本宫出力的地方,只管告知我父亲便是了。”
“有劳。”俞寒洲微微颔首。
馥橙等人离开了,才问:“贵妃和你有什么交易吗?”
俞寒洲将轮椅往内殿推,道:“原本没有,国子监祭酒本就是本相这边的人,她也只是奉父命行事,后来……鉴于皇后动作频频,后宫需要有人与之制衡,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么说,贵妃一开始不是贵妃?”
“嗯,她入宫封的是贵人,之后爬到了贵嫔的位置,想再往上,膝下却没有皇子,仅有一个公主,也……并非陛下的。”俞寒洲用了比较委婉的说辞。
“若本相没有猜错,流云公主应是翰林院大学士顾枕的女儿。”
“我懂了你不用说了。”馥橙忙点头。
俞寒洲见他如此紧张,忍俊不禁地捏了捏他的脸颊。
“宫墙深似海,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只在于是否有人发觉。橙橙这都害羞?”
“我没有,我只是第一次听到有点惊讶。她……她还挺厉害。”馥橙推开俞寒洲的手,一本正经地回答。
只他对着俞寒洲总不自觉撒娇,没有气势,这么严肃地说出来,也没有几分唬人的味道,只有紧张和带着可爱的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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