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闻言,惊诧的问:“真的吗?”
陈父也抬起头来。
陈向晚拧起眉头,她看向陆知寒,“陆知寒-”
陆知寒笑了下,他低着视线,想拍拍这只小龙的头顶,不过舌尖顶了顶侧脸,到底忍住了,和陈母说:“伯母放心,和您说句实诚的,对方就不差这点钱,只不过就是想找个能安心的人。”
这话倒是更真了。
毕竟陆知寒开来的车-
很明显非贵即富,他的朋友家庭也差不多少。
陈母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拿人手软。
陆知寒这么做,和陈向晚显然脱不了关系,陈母想到家里的那些礼品,视线更加复杂。
“租吧。”
陈向晚忽然开口。
她看着鬓角发灰的陈母,轻声重复:“爸妈,我们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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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子很小,所以收拾出来东西也没有多少,中途暴雪终于姗姗来迟,东西都被陆知寒塞到了车里,车内有淡淡的皮革气息,陈父陈母显得有些不太自在。
陈向晚坐在副驾。
她看了陆知寒一眼,男人低头看她,不着痕迹的捏了捏她的手心,在被后座的陈父陈母发现前就收了回去。
他的下颌线越发清晰了,逐渐变成成熟的男人。
雪花落在车窗上,发出飒飒的声音。
陈向晚看着缓缓被照亮的前路,却没有变得更轻松。
她微微垂下视线,脚下踩着的车垫,或许就是她们家一年赚的钱。
她和陆知寒在一起,真的是对的吗?
真的是可以的吗。
哪怕是她自己来看,差距天差地别。
“伯父小心。”
陈父腿脚不好,陆知寒作为一个壮劳力,没有多说话的将东西搬到了楼上。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陈向晚住的地方。
陈母招呼他歇歇。
这个时间点其实卡得很尴尬,陈家显然也没有更多的一间房让他住,陆知寒婉拒了,让她们早点休息。
陆知寒送的东西完好无恙的摆在西屋门前,很明显没有动过。
陈向晚知道他看见了,但是他什么也没说。
两人踩着楼梯下楼,雪夜显得越发寂静,一沉重一轻铎的脚步声前后相接着。
在最后一节台阶,陆知寒忽然停下了脚步。
陈向晚躲得不及时,撞在他后背上,‘嘶’了一声。
她揉着鼻子,眼睛漾出眼泪。
男人转身,低了一个台阶,仍然比她高了小半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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